下一瞬,盛嫵又察覺他將下頜抵在她的發間,那股凜冽的沉水香裹著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邊。
驚得她腳下一掙。
那貼在她腰間的大手便又用力,將她勾纏的更緊:“月牙乖,叫哥哥抱會兒。”
那聲音又低又磁,卻叫盛嫵從里厭到外。
“你抱錯人了。”
說罷,盛嫵感覺身后的人明顯怔住了,溫熱呼吸也停頓了一瞬。
然,那勾纏在腰間的大手,卻似定住了般,沒有放開的意思。
盛嫵咬牙,用力一掙。
離了那堅硬的胸膛,她沒敢回頭,快速去系腰帶。
可這衣帶繁復,其上綴著一圈瓔珞珠子,越慌越系不上。
身后很靜,盛嫵知道司燁還站在她身后,急的鼻尖都出了層薄汗。
她干脆草草打了結,抬腳就想從前面屏風繞走。
卻猛然被扯的一個踉蹌,又覺肩上一涼,一側衣領已被扯到肩下,貼身的肚兜露出半截。盛嫵驚愕地睜大雙眼。
旋即,看向始作俑者——司燁。
就見他手里攥著那片衣料,一雙鳳眼直直看著她,眼神交匯時,他眼尾挑了下,帶著一抹惡劣的壞。
盛嫵擰眉,當下就向上拽衣領,只是,她拽一分,他扯一分。就是死扯著不松。
盛嫵又氣又急。
又見他眼睛不眨的盯在她鎖骨下方的紅痣,讓盛嫵覺得難堪極了!
眼前閃過過往一幕幕畫面,皆是他情動時,吻這顆紅痣的模樣。
盛嫵咬著泛白的唇,如果他的目的是叫她難堪,那他做到了。
此刻,她倔強的仰起秀容,眸子凝著一層水光:“陛下,請您放開臣婦。”
一聲“臣婦”入耳鉆心。
司燁眸色一凜,想到那里別的男人摸過吻過,甚至像他一般啃咬過,猛地抽回手,旋即又撣了撣衣擺。
壓低嗓音:“殘花敗柳,一副被人碰過的臟身子,朕看了都覺臟眼。”
他嘴毒,盛嫵領教過無數次。
卻依舊被他氣的手指發抖,她攏著衣領,眼圈泛紅。一字一頓道:“即是污了陛下的眼,還請陛下移開眼,莫看臣婦。”
司燁聽了,冷冷一笑,偏看著她,又扯開嘴角:“誰讓你來這里的,這是朕的后宮,你站臟了這地,濁了這的空氣,你說朕該怎么罰你?”
“你要覺得臣婦濁了這的空氣,站臟你的地,就該讓臣婦和孩子離開?”
“朕不叫你走了嗎?”他輕嗤。那一副氣定神閑的惡劣模樣,瞧在盛嫵眼里,不由的咬緊牙關!
“只要你答應讓棠兒同臣婦一起離宮,臣婦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。”
他眼神陡轉,鋒利又冷然,抬步就朝盛嫵逼近,她被迫后退,背貼上墻,再無退路。
他湊近她,眼神相擒。
司燁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三分寒意四分偏執:“那個孽種必須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