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整個清晨,已經來到主峰之上的所有人就都在說與不說之間掙扎著,這樣一來的結果就是造就了一大片的死寂沉默。
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,何況執法堂首座說了,請李子冀上第一根香的人,是罰惡菩薩。
四方菩薩在佛門地位之高,說出來的話絕對不容人反駁。
這種沉默莫名顯得悲壯,讓諸多佛門弟子都為之側目,然后思考起了罰惡菩薩的決定,也有人試圖請自己師尊開口,請求十八羅漢,五果圣僧出面,要求罰惡菩薩更改這個決定。
或者干脆直接請其他三位菩薩出面。
但無論是十八羅漢還是五果圣僧都沒有答應,這讓更多的佛門僧人感到疑惑,明明一開始,這些人也都是反對的?
為何現在卻閉口不?
大多數佛門僧人并不知曉罰惡菩薩身后站著的是佛主,出于某種考慮,這個消息也沒辦法讓所有人都知道。
在這種復雜的情緒和諸多猜測中,備受矚目李子冀終于是在不怒的引領下,走出了上客堂。
與屹立在寺廟各處的佛門僧人擦肩而過,一路來到了大雄寶殿之前。
這里已經聚集了太多人,當他出現的時候,那數不清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,大雄寶殿門外以及巨鼎兩側站著數十位佛門五境。
其中還包括九位羅漢和罰惡菩薩,以及五果圣僧之中的三位。
如佛門,儒山,神教這樣的大修行勢力,門內大修行者的數量是絕對不少的,要比洗劍宗這樣的地方多的多。
氣氛顯得莊嚴,在這樣的環境下就連呼吸都會讓人下意識放輕。
李子冀卻走的泰然自若,他的目光從未去看四周那些人的神色,從來到大雄寶殿開始,就一直都在看著那尊巨鼎。
這尊鼎不是香爐,本不應該將香燭插在里面,只有齋日這三天比較特殊。
這是一尊很有來歷的鼎,固然稱不上奇物,但李子冀還是能夠從上面感受到強大的力量,那是佛門無數年來匯聚在上面的底蘊。
即便是大修行者出手,也是無法摧毀這尊鼎的。
某種程度去說,這已經是代表普陀山的一個符號。
“李縣侯。”
看著李子冀緩步走來,罰惡菩薩對著其微微行了一禮。
這讓四周的信徒感到更加不解甚至不適。
即便是李子冀本身也無法承受這一禮,停下腳步躬身回禮:“圣朝李子冀,拜見菩薩。”
從身份上來講,李子冀可以平等的和十八羅漢交談,但與四方菩薩比較起來自然還是要遜色一籌的,無論身份還是修為都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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