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進醫院大廳,里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。人群中可以看到還有穿戰術服的人。
方濤和趙運福低聲說道:“老趙,我是顧不上你了……”
趙運福呵呵笑道:“我這條命早十幾年就該掛掉的,能活到今天已經是賺到了。你要是能救活我女兒,以后我就當你的一條狗。”
兩人話沒說完,站在高處的戰術服的人,又一次開槍。
子彈掃過醫院大廳的地板,登時打出了一串坑洞。方濤和趙運福分兩頭躲在了大廳柱子后面。
這些穿戰術服的人,配合嚴密,出手不留情。
只是一個照面,就敢在人群密集的地方開槍,這是自由傭兵的做事風格。
這些人不會有什么估計,雇主雇傭他們來,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這個過程還真是下了血本了。為了活命,連傭兵都敢請。
方濤喘著氣,躲在柱子后面。
地上的地板碎屑,讓他想到了一個主意,他抓起幾粒碎塊,突然跳出了柱子后面,一伸手將頭頂的幾盞吊燈打碎。
醫院大廳立刻黑暗了一角,方濤趁機從黑暗的角落沖過去。
相比門口的火力,守在大廳里的傭兵人數更多,火力更猛。
方濤幾步沖過了大廳,如同在槍林彈雨中走了一遭。
趙運福剛想探頭,一陣子彈把他堵在了柱子后面。
方濤穿過大廳,跑到電梯門口,才發現電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停止工作了。
他不做停留,直接推開了消防通道的木門,從樓梯向上爬去。
手術室在四樓,距離雖然不長,但是這里同樣駐守了傭兵,居高臨下,情況更加險惡。
方濤才爬了兩層,一陣子彈就掃了過來。方濤貼緊墻壁,如法炮制,打碎了頭頂的燈。
可是他才邁出一步,子彈又打了過來。
這些傭兵一定有夜視設備,抹黑向上爬的辦法也行不通了。
這時趙運福女兒的手術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。在耽誤一個小時,就算搶到肝臟也沒有用了。
方濤貼著墻壁,想上又不能上。他胸口劇烈起伏,卻想不出一點辦法。
他只覺得頭疼欲裂,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往腦子里鉆。
腦海里一個聲音又開始響起,是溫宇的聲音:“你其實可以輕松的走上去,只是看你愿不愿意。”
“我愿意又怎么樣?不愿意又怎么樣?”方濤喘著氣問道。
“條件其實很簡單,你也已經發現了,我們正在慢慢融合。只是你心里的軟弱太多,不能容下我的狠辣。
現在只要你接受我做事的那些方式方法,我們就可以徹底地融合在一起。到時候,你就能輕松打敗這些傭兵。”
溫宇的聲音有著無限的誘惑力。
“我不是幫派頭子,我也不想稱霸申城,你的那些事情,我不會接受的。”
方濤用力搖頭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抵制住那想要點頭的沖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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