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煙任由他這樣抱著，感覺自己像一個剛剛從舞會回來的公主。

方濤把李煙放在車座上，然后自己坐上位置，發動了汽車。暖風才吹了幾分鐘，車廂立刻就悶熱起來。

方濤剛想關掉，李煙卻按住他的手：“不要關。”

方濤停下動作。李煙把外套脫下來，扔在后座上。

車內滿是春光……

天色漸漸黑了，僅有一絲月光照進了車里。

方濤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細縫，月光中竟然能看到一股熱氣從車窗里面飄出來。

隔了好一會，車窗才亮出了昏暗的車頂燈。方濤拿紙巾擦干凈了擋風玻璃上的水汽。

李煙已經穿好了衣服，在低頭系襯衣的扣子。

方濤把車窗完全搖下來，伸手去摸煙盒。李煙按住他的手：“你胳膊上還有傷口，別抽煙了。”

方濤晃了晃胳膊，他早把紗布拆了，現在已經跟沒事人一樣了，他抓住李煙的手吻了一下，說道：“我感覺身體被你掏空了，急需要補充一下能量。”

說著另一只手又把煙盒抓了起來。

李煙露出一個勾引的笑容：“你要是少抽一支，我給你看件好東西。”

方濤上下打量了她一下，撲哧笑起來：“你身上那么多好東西，我哪兒看得過來？”

李煙赤著腳踹他：“你再說！”

兩人正在打情罵俏的時候，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，方濤一看來電，見是唐心怡。

他立刻豎起食指，要李煙噤聲。他接起電話，傳來的卻是方遠山的聲音：

“小子，干嘛去了，知道你老子呆不了幾天，還不多陪陪我，整天晃悠什么？”

方濤急忙道歉：“老爺子我有點事耽誤了，我馬上就帶李煙回去。”

“你跟李煙在一起？”

方遠山何其精明，笑著說道：“你們忙，我有唐心怡陪著。該抓緊抓緊啊！”

說著不等方濤回話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
方濤收起了電話，朝李煙一笑：“是老爺子來的電話。”

他有些尷尬，怕提到唐心怡讓李煙尷尬。

李煙撲哧一笑：“我都聽到了，你不用解釋了。”

她坐直了身體，抓住了方濤的手：“你明白唐心怡為什么生氣了嗎？”

“好像明白了，又好像不明白。”

方濤撓撓頭：“她是不是在生你的氣。”

“你啊，聰明的時候真聰明，糊涂的時候真糊涂。”

李煙把方濤的手放在懷里：“她是覺得，你愛我，比愛她更多一點。她很傷心，所以才生氣。你應該把對我說的話，對她說一遍。她會明白的。”

“我們回家。”

方濤把手抽了回來，自顧放下手剎，把車拐上大路，向診所開去。

一路無話，兩人回到診所。只見診所里坐著一個客人，方濤一進門就看到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，是趙運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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