棚子里安靜下來,只剩下“爛醉如泥”的沈小川和幾只歸巢的麻雀。
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,趴在桌上的沈小川,鼾聲戛然而止。
他先是耳朵微微動了動,確認周圍再無他人,然后,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。哪還有半分醉意?
那雙眼睛里清澈明亮,閃著狡黠的得意。
他咂咂嘴,回味著那“梨花春”的余香,低聲笑罵道:“嘿,酒倒是真不賴!可惜啊,演戲不能真喝痛快嘍......”
他利索地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草屑,臉上那魯莽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精明和沉穩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襟,自自語道:“餌撒出去了,線也放長了,就看那條‘京城來的大魚’,咬不咬鉤了!得趕緊去跟妹子和宋先生報個信兒!”
說完,他朝著城主府的方向快步而去,腳步輕快,哪里還有半點醉漢的樣子?這場“酒后吐真”的大戲,每一個眼神、每一句醉話、每一個動作,都是精心設計的結果,只為請君入甕。
棋局,已布下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