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高閻卻罕見地提出了不同的看法,他依舊面無表情,“大人,屬下以為,未必是破綻。”
“嗯?”高文淵皺眉看向他。
高閻一本正經地分析道:“北境女子性情彪悍,喜好馴養猛獸者眾。沈姑娘年少,喜好靈狐,急于喂食,合情合理。倉庫后門連通小巷,氣窗通往屋后,皆為捷徑。兩人同往,或許是相約一起去喂狐貍,聽到人聲,少女羞怯,匆忙躲避,亦在情理之中。”他頓了頓,補充道,“屬下觀察何夫人神色,雖有瞬間驚訝,但并無慌亂,語自然,不似作偽。”
高文淵聽著自己這個武功絕頂,但心思卻簡單的貼身侍衛的分析,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。
他狠狠瞪了高閻一眼,低聲斥道:“你懂什么,那沈桃桃是何等人物?北境女諸葛,豈是尋常少女?她會因為喂一只狐貍而如此失態倉皇,還會約人同去?約的又是誰?從氣窗走的那人身法不凡,絕非普通仆役,此事必有蹊蹺。你......你這腦子,除了打架,能不能多想點別的?”
高閻被訓斥,依舊面不改色,只是微微低頭:“屬下愚鈍,大人明鑒。”但看他那眼神,顯然還是覺得自己的“喂狐貍論”比較有道理。
高文淵無奈地嘆了口氣,知道自己跟這塊木頭說不通。
他心中疑云更重,軍城的反應速度和對潛在威脅的敏銳度,遠超他的預期。
這讓他原本的計劃,蒙上了一層陰影。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了。
與此同時,另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