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恨的是......”她的聲音憤怒,“他們與那群肆虐海疆,無惡不作的倭寇首領‘島津狼’勾結日益緊密,簡直是引狼入室!”
“他們暗中開放多個重要港口,為島津狼的倭寇船隊提供補給,允許他們自由出入。甚至縱容他們劫掠我琉球商船,沿海村落。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。許多百姓流離失所,家破人亡。海疆不寧,商路斷絕,民不聊生,國內怨聲載道,卻無人敢。”
她越說越激動,身體微微發抖:“聞得大君雖居深宮,潛心祭祀,但心系黎民百姓,多次暗中召見‘衰犬’家主,試圖勸阻其倒行逆施,曉以利害。誰知......誰知他們非但不聽,反而變本加厲,竟敢派人軟禁大君,切斷她與外界的大部分聯系,甚至威脅......威脅若再不順從,便要廢黜我那位體弱多病的王兄,另立一個完全由他們操控的傀儡,挾天子以令諸侯。妄圖將琉球徹底變為倭寇之巢穴,徹底切斷與天朝的宗藩聯系,背棄數百年的君臣之義。”
“長此以往,琉球國將不國。世代沐浴天朝恩德的琉球百姓,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。東海之安寧,亦將蕩然無存。屆時,倭寇以此為基,進可擾大晉海疆,退可守此巢穴,后患無窮啊。”
說到最后,她已是泣不成聲。她猛地站起身,不顧公主的尊貴身份,向著謝云景、沈桃桃、宋清遠三人,深深一拜,幾乎要跪下去:
“云珠深知,此事千難萬險,涉及他國內政,牽扯極大。但......但大君被困深宮,王兄體弱,忠良遭禁,奸佞當道,倭寇橫行......我......我琉球實在已無他路可走。云珠只能冒死前來,懇請將軍和沈姑娘,念在琉球世代恭順,謹守臣節,歲歲朝貢不曾間斷的份上,念在萬千琉球無辜百姓正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份上,發王師,清君側,剿倭寇,救救我琉球吧。”
辭懇切,字字血淚。將一個被權奸把持,倭寇肆虐,王室蒙難,百姓倒懸的琉球慘狀,無比清晰地呈現在三人面前。
謝云景面色冷峻如鐵,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,仿佛在瞬間權衡著無數的可能與風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