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軍壓境,黑云壓城。
榮城那并不算巍峨的城墻上,守軍早已亂作一團。
主帥被擒,主力艦隊全軍覆沒的消息,早已通過潰兵傳回,將恐懼深深植入每一個守城士卒的心中。
他們探頭望著城外那支殺氣未褪的得勝之師,看著那如林的刀槍和寒光閃閃的弩箭,手腳冰涼,面無血色。哪里還有半分抵抗的意志?
當謝云景騎著高頭大馬,他身后那輛特制的囚車被推上前。
城中軍民看到那個昔日作威作福的田德方,此刻如同死狗般被粗大的鐵鏈鎖在囚籠之中,渾身污穢,昏迷不醒時,城頭之上,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之聲。
緊接著,宋清遠策馬而出。
他換上了一身素凈長衫,神情肅穆,手持一個用油布包裹的托盤。他的聲音清朗,清晰地傳上城頭,傳入每一個聞訊悄悄靠近城門的百姓耳中。
“榮城的將士們!鄉親們!”宋清遠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田德方,爾等舊主,非但不是保境安民之將,實乃禍國殃民,罪不容誅之國賊!”
他一層層打開油布,露出里面的物品,那枚雕刻著琉球“衰犬”士族家紋的象牙印章,以及那卷著血紅火漆印的羊皮紙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