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尋再次鎩羽而歸。
他還試過幫季歲歲挑水,結果水桶被他捏壞了把手。想幫她劈柴,一斧頭下去柴火飛得到處都是。
后來不知道從哪聽來說姑娘喜歡小玩意兒,用木頭歪歪扭扭刻了個小兔子送過去,被季歲歲委婉地以“手藝精進后再送不遲”為由拒絕了......
一連數日,張尋鬧出了不少笑話,成了軍城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,大家都善意地笑著,看著他如何犯愁。
季歲歲卻始終保持著距離。
張尋愈發沮喪,歲歲總是對他忽冷忽熱的,之前送香囊的時候,他還以為她心里是有他的,但折騰了幾日,感覺自己完不成主子的任務了,已經開始默默思考掏茅廁哪種工具比較好用。
他不知道的是,季歲歲并不是不喜歡他。她只是性子安靜羞澀,不習慣成為焦點,更對張尋這種轟轟烈烈的追求方式感到無所適從。
但她并非沒有看到張尋的真誠。那束笨拙的野花,她后來悄悄撿回了掉落的幾朵,夾在了書頁里。那只野兔,她雖然沒要,卻也知道他為了這只兔子,幫著萬大娘搬了好幾垛的草料。
他的每一次笨拙的示好,其實都讓她心里泛起一絲微瀾,只是她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直到那日,季歲歲負責晾曬的一批藥草差點被雨淋濕,她急忙跑去收,手忙腳亂。
張尋正巧巡邏路過,二話不說,沖進雨里就幫她搶收,動作迅捷又小心,自己淋得透濕,卻把藥草護得嚴嚴實實。
收完藥草,他又默默找來干布遞給季歲歲,自己卻擰著濕透的衣角,傻乎乎地說:“沒事,我不怕淋!”
看著他淋得像只落湯雞卻還在憨笑的樣子,季歲歲忽然這種實在的關心,遠比那些轟轟烈烈的舉動更讓她感到安心。
張尋雖在情愛方面很憨,卻也感覺到了這細微的變化,頓時又燃起了希望,不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,只是更實在地關心她。
巡邏回來帶一把甜味的野果放在她窗臺,在她搬重物時默默接過去,夜里她加班制作泥胚,他會不遠不近地坐在外面守著,說是順路巡邏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就在張尋的“限期”將至,幾乎要認命去領掏糞勺的時候,季歲歲在一個月色很好的夜晚,叫住了正要順路巡邏經過她門外的張尋,遞給他一雙針腳細密的布鞋,“......試試合不合腳。總穿軍靴,磨腳......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