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桃忍不住也笑了,搖頭感嘆:“原來是這樣,這還真是......各顯神通啊。”
她心里琢磨著,這看似“不務正業”的現象,或許反而能促進開荒進度,還能穩定軍心民心,倒也不是壞事。
只是,這人力爭奪戰看來是愈演愈烈了。
與開荒隊,畜牧場甚至磚窯那的招人場面截然不同,春娘的繡坊門前,可謂是門可羅雀,安靜得只剩下風吹過門簾的細微聲響。
沈桃桃巡查完一圈,心里惦記著這個最冷清的角落,便掀簾走了進去。
屋內光線柔和,春娘坐在窗下的繡架前,身姿端正,指尖捏著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,正全神貫注地繃著一塊鮮紅的軟緞。
她似乎完全沒受外界喧囂的影響,神情寧靜專注,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她與眼前的繡品。
“春娘,你這兒倒是清靜,外面都快搶破頭了,你倒是一點不著急?”沈桃桃笑著開口。
春娘聞聲抬起頭,見是沈桃桃,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,手下動作卻不停:“這有什么好著急的?活兒就在這兒,急也急不來。”她語氣平和,帶著一種與世無爭的淡然。
沈桃桃在她身邊坐下,打趣道:“南雨姐那邊可是熱鬧得跟相親大會似的,大姑娘小媳婦都往那兒跑,你就不怕沒人來學繡活兒?”
春娘聞,唇角彎起的弧度更深了些,“那不是更好么?成了親,總要置辦喜服吧?生了娃娃,總要穿百家衣,戴虎頭帽吧?日子過好了,總想給家里添點漂亮帳子,繡個好看門簾吧?這以后啊,都是我的生意。”
沈桃桃先是一愣,隨即撫掌大笑:“妙啊,你這才是真正放長線釣大魚,看得長遠。”
她的目光落到春娘正在繡制的嫁衣上,這一細看,頓時移不開眼了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