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的陸夫人則跑過來親自檢查許琛的狀況,他背后的灼傷一片血肉模糊,“外傷好處理,敷藥靜養即可。但......”
她指尖搭在許琛腕脈上,感受著那微弱卻紊亂的脈息,又看看他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色,“這體內的毒......受劇烈震蕩牽引,反噬得更兇了......”
許琛靠在簡易處置臺上,聞卻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,聲音帶著點虛弱:“無妨......命硬著呢......死不了......”他目光卻下意識飄向門口,擔心竇氏母女聽到消息著急跑來。
在陸夫人的堅持下,許琛和南雨被安排住院。
暗牢里。
潮濕的石壁上凝結著水珠,映照著阿史那·咄苾因疼痛而扭曲的臉。他的斷腿處已被陸太醫仔細清創,敷上最好的金瘡藥,包扎妥當。
但肉體上的痛苦遠不如階下囚的恥辱讓他瘋狂。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,眼神怨毒地盯著走進來的謝云景和沈桃桃,嘶聲咆哮:“姓謝的,識相的立刻放了本王子。再奉上那個妖人賠罪,否則等我王兄大軍踏平寧古塔,定將你們統統碎尸萬段,雞犬不留!”
謝云景負手而立,玄色衣袍在幽暗的光線下如同融入暗夜。
他冷峻的目光如同冰錐,刺向咄苾:“放了你?”他唇角勾起極冷的弧度,帶著洞穿一切的譏誚,“你王兄,就會放過寧古塔?”
咄苾被問得一噎,喉頭滾動,卻吐不出一個字。
他心知肚明,這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