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邃的眼神,冷硬的輪廓,甚至大氅衣料柔軟的褶皺,都纖毫畢現。
一股難以喻的驚悚和震撼,瞬間席卷了謝云景全身。讓他渾身汗毛倒豎,如同見了鬼。
“這是什么妖法?”謝云景抬起頭盯著沈桃桃,“你用了什么邪術?”
“邪術?”沈桃桃被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逗得咯咯直笑,她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炭筆,“這叫素描,嗯......西洋畫法。用光影明暗塑造立體感,不是什么妖法,是藝術,懂嗎?藝術!”
她踮起腳尖,將畫像舉到謝云景眼前,小臉上的得意綻出一朵花。“怎么樣?畫得像不像,好不好看?是不是把你畫得英俊瀟灑,玉樹臨風,比真人還好看?”
畫像近在咫尺,那無比真實的眉眼,仿佛能穿透紙背的銳利目光,好似最鋒利的刀子,狠狠扎進謝云景的眼底。
像。
太像了。
像得讓他心驚肉跳。
隨后是巨大的喜悅,云景猛地別過臉,耳根再次紅透,“這......我再仔細看看。”
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,想搶過那張畫像。
沈桃桃卻早有防備,靈巧地一縮手,將畫像藏在身后,“不給,畫都畫了,就是我的了。我要......我要拿回去掛在我床頭天天看。”
“你......”謝云景氣結,看著她那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樣,一股邪火夾雜著莫名的燥熱,直沖頭頂,他突然踏前一步。
高大的身軀帶著強大的壓迫感,羞惱的眼神里翻涌著危險的光芒。“沈桃桃,把畫給我!”
“不給,”沈桃桃梗著脖子,毫不畏懼地迎上他危險的目光,“有本事你來搶啊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