議論聲和指責聲,劈頭蓋臉砸向季耀祖。
“就是,大半夜撬門,能安什么好心。”
“呸......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。”
“肯定是想干那下三濫的勾當。”
“圖謀不軌,活該被啄瞎眼。”
季耀祖被噴得啞口無,支支吾吾,語無倫次地辯解:“我沒有,我是擔心......擔心有人對歲歲妹妹圖謀不軌,我特意過來看看保護她......”
“呸!”人群中,一個漢子忍不住淬了一口,“保護?我看你是想當那圖謀不軌的賊吧,保護到人家姑娘門口撬門栓,你騙鬼呢。”
七叔公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眼睛里驚怒交加。
他盯著地上這個不成器的侄子,恨得牙根癢癢。蠢貨,真是爛泥扶不上墻。
白天看到季歲歲“勾搭”張尋,晚上就按捺不住,跑來干這種蠢事,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,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。
但季耀祖的眼睛,確實是黑風啄瞎的,那聲哨子他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。可他不信是季歲歲干的,一定是有人想要離間季家。
他轉過頭,渾濁的目光如同毒蛇,鎖定在人群外圍,那個抱著胳膊看戲的王玉蘭身上。
“王玉蘭,”七叔公的聲音陰冷,“黑風一直是你在訓養,現在它平白無故啄瞎了季耀祖的眼睛,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?”
所有人的目光,又聚焦到王玉蘭身上。
王玉蘭眼皮都沒抬一下,一副就是純看好戲的樣子,“說法?什么說法?黑風是我訓著玩的不假,可我也沒拿鏈子鎖著它啊。它長了翅膀,想飛哪兒飛哪兒,想啄誰啄誰,我管得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