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桃只覺得一股邪火“噌”地躥上來,居然把人鎖在屋里等死!
她怒極反笑:“藥貴?不給治?那他婆家是要留錢給自個兒買棺材板兒嗎?還有,鎖著人干嘛?怕她跑了?”
陸夫人苦笑搖頭,壓低了聲音:“可不就是怕跑了嗎,周嫂子的妹子是個有本事的,這些年,全靠她挖陷阱套野物,養活了鄭家一大家子。可自打......自打沈姑娘您在這兒提出‘立女戶’這茬事兒,她妹子動了分出去單過的心思......”
陸夫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憤,“就為這,那婆家簡直是把她當牲口一樣圈著,寧愿把人活活熬死在屋里頭,也不肯放手。生怕她真跑出來立了女戶,他們就再也指使不動這頭‘搖錢驢’了。”
“混賬!”沈桃桃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,把人當牲口圈,還要活活餓死,就為了那點自私自利的控制欲。
“趙老四,陳黑子,抄家伙!”沈桃桃的聲音陡然拔高,刺得寒風都抖了抖,“帶上幾個下手狠的,跟我走。去‘拜訪拜訪’那黑心爛肺的老鄭家。”
工地上所有人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。
雙倍工分,大棚,此刻都被拋到了腦后。
這種活活逼死自家媳婦的腌臜事,徹底點燃了所有人心底的義憤,尤其是那些深知其苦的女眷們。
“抄家伙!”
“他媽的,還有沒有王法了!”
“去會會那黑心王八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