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沈桃桃剛把嗆出來的眼淚抹掉,聞猛地扭頭,瞪圓了眼睛上下打量著謝云景,臉上寫滿了“你逗我呢”的狐疑,“差不多?您逗我玩呢?”
她湊近了些,鼻尖幾乎要碰到謝云景的下巴,壓低了聲音,帶著一種“我讀書少你別騙我”的促狹,“我可是讀過書的,史書上白紙黑字寫著呢,你們這些天潢貴胄冠禮之后,宮里就得安排通人事的侍寢丫鬟。美其名曰‘教導人事’,那陣仗......嘖嘖嘖......環肥燕瘦,任君采擷。您跟我說差不多,騙鬼呢。”
“騰”的一下,謝云景那張俊臉燒到火紅。
他別開臉,避開沈桃桃探究的目光,沉默了片刻才開口,聲音帶著一絲窘迫:“......冠禮之前......就被發配寧古塔了。”
“啊?”沈桃桃嘴巴張成了個圓圓的“o”型,足以塞進一個土豆。
她愣愣地看著謝云景那罕見地流露出狼狽和羞赧的側臉。
信息在她腦子里飛速串聯,重組。
他,一個被剝奪了皇子身份,倉促流放,連“人事”都沒來得及被“教導”的......少年郎。
她,一個從現代穿來,還沒來得及體驗職場曖昧就被扔進流放犯堆里的......母胎單身狗。
巨大的荒謬感和找到了組織的狂喜瞬間淹沒了沈桃桃。
她一把就抓住了謝云景擱在膝蓋上的手。
謝云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渾身一僵,下意識地想抽回,卻被她攥得更緊。
“哎呀呀呀......”沈桃桃激動得語無倫次,眼睛亮得能當燈泡使,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發顫,另一只手還用力地拍打著謝云景的胳膊,“同是天涯淪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識啊。”
她用力搖晃著兩人交握的手,像是在進行某種結盟儀式,“搞了半天,咱倆都是母!胎!solo!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