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氣得想跳腳,雙手扒拉著謝云景的手腕,無聲地掙扎:起開,快起開啊。
就在沈桃桃被捂得快要發瘋時,木屋內的王玉蘭也到了極限。
王玉蘭看著李老蔫那迫不及待的樣子,她快速伸手抵住李老蔫粗壯沉重的身體,指甲幾乎要嵌進他那松垮的皮肉里。
“等等!”她聲音拔高,帶著一絲破音的顫抖,喘息著喊道,“爺,等等,正......正事要緊。”
李老蔫的動作頓住,那情欲沖腦的興奮勁兒被打斷,渾濁的眼睛里翻騰起不耐煩的暴戾:“賤人,這時候掃什么興?”
王玉蘭趁機從他身下死命地退出半邊身子,臉上努力堆砌著焦急和關切:“沈......沈桃桃,我已經把她騙出驛站了,就在外面林子里轉悠呢。再不去......再不去就晚了。萬一那丫頭機靈跑回去了,或者謝爺的人找出來,可就......可就壞事了。”
“什么?”李老蔫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,渾身一個激靈,猛地直起身,眼中瞬間爆發出巨大的喜色,“你這爛貨,怎么不早說!”
他像火燒屁股一樣從床上跳下地,也顧不上敞開的衣裳,在狹小的木屋里急促踱了兩步,突然站定。
沈桃桃雖然被謝云景捂著眼睛,只能聽到一點悶悶的動靜,但她的身體幾乎本能地繃緊了,最關鍵的時刻來了。
李老蔫他轉過頭,那燃燒著貪婪和急切的目光,帶著一種野獸般的警惕,盯在王玉蘭的臉上。
屋外的風雪似乎都為之一靜。
王玉蘭心頭狂跳,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,巨大的恐懼瞬間淹沒了她。
她能清晰地看到李老蔫眼中那縷被點燃的殺意,完了......他馬上要抓住沈桃桃回狄戎了,此刻他要殺人滅口。
幾乎是求生欲的本能爆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