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可知,一旦我們去搶,狄戎就有借口再次開戰?”謝云景的唇線勾出一個近乎殘忍的弧度,拇指帶著粗礪的質感,重重擦過她頸側那凝固了的琥珀色糖漿,“寧古塔是必經之地,你這只野貓,到時候還有熱炕頭睡么?”
那動作緩慢而極具侮辱性,帶著一種審視獵物的冷酷,卻又在接觸皮膚時帶來一陣詭異的、如同過電般的戰栗。
兩人在冰寒的空氣中無聲對峙。
風雪呼嘯著掠過屋檐,卷起地上細碎的糖塊殘骸。
灶膛里的光在他們緊貼的身軀上勾勒出一道明暗交織的剪影,一個如墜冰窟、倔強抵抗,一個被野火焚身、幾近失控。
粘稠的糖漿混合著風雪的氣息,在冰冷的空氣中發酵成一種曖昧的氛圍。
“蒙上臉不就得了,彪貨才舉著大旗去明搶。”沈桃桃白眼一翻。
良久。
“呵......”
謝云景最終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。
扼住她后頸的手力道驀地一松,卻沒有完全撤離,只是由抓握變成了半掌控的鉗制,粗礪的指腹甚至無意識地在她發絲間摩挲了一下。
“帶她同去。”他忽然側頭,對著僵在一旁、冷汗都差點凍住的張尋下令,聲音恢復了一貫的冰冷沉穩,但每一個字都像凍硬的刀鋒。
“啊?是!屬下這就......”張尋一個激靈,下意識就要應命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