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父手里搓著的草繩掉在地上,老臉僵住。
何氏半邊衣裳被漏雪濕透,卻渾然不覺,直勾勾地盯著沈二嫂平坦的腰腹,像要在那兒瞪出個洞來!
安靜。
絕對的安靜。
連那洞外的風雪嘶吼都仿佛在剎那間退到了千里之外,時間粘稠得如同凍住的豬油。
直到——
“嘶啦!”
一聲刺耳的、硬物刮過木頭板的摩擦聲打破了這寂靜。
沈桃桃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屁股,“騰”地從草堆上彈了起來。
她的動作快得帶起一陣小風,吹得那油燈火苗狂跳。
在所有人驚魂未定的注視下,她連滾帶爬地沖出那扇漏風撒氣的木門。
整個人像一桿沖鋒的戰旗,頭也不回的奔向驛站官署。
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在轟轟作響,比耳邊的狂風還要猛烈千倍萬倍:蓋房子,生孩子!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