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賜腰彎得幾乎貼地,滿臉諂媚:
“晚輩奉命出巡,只是讓衛士們好相勸此地修士離開,莫要沖撞。”
他直起身來,怒形于色,一把攝來筑基大圓滿統領,怒喝道:
“有眼無珠的狗東西!膽敢冒犯天君前輩!行事無狀!滋擾百姓!壞我門楣!你罪不可恕!”
“公子饒命!”
那統領嚇得亡魂皆冒,臉色慘白。
這完全是無妄之災!
他們已占領此地,平日里常殺修士凡人取樂,端木賜不僅不阻攔,還親自參與,大為鼓勵。
只是,端木賜要殺他給楚陽面子,怎能放過?手臂一震,此統領頓時化為血霧。
端木賜恭敬道:“晚輩已殺此統領,以示懲戒,望天君前輩暫熄雷霆之怒!今后,晚輩定嚴加管束,不再犯錯。”
“說完了?你可以死了!”
楚陽似笑非笑,冷眼旁觀,不多。此時眼中寒芒一閃,彈了彈手指,就要將端木賜格殺。
端木賜脊背發冷,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。
他知道,若不能讓楚陽收手,今日必死無疑!
“前輩!莫殺我!”端木賜不愧是一方雄主,金丹強者,瑤池巨頭,此刻卻慌了神,“饒我一命,您便是天星貴客,瑤池端木家上賓!要什么給什么,不死寶藥都給您,助您碎丹成嬰!”
楚陽眼中寒芒微退,似在考量。
端木賜見狀,更加篤定,侃侃而談:“我乃瑤池四大天君世家端木子弟,世家有元嬰天君坐鎮,金丹眾多,更與仙墟至尊墟皇有交情。前輩乃英雄豪杰,當能明辨敵友!”
“你以為,搬出這些,我就不敢殺你?元嬰,我又不是沒殺過!”楚陽臉色輕蔑,眼神冰冷。
“天君息怒!”端木賜激靈一下,眼神慌亂,跪倒在地,桀驁頭顱低垂,低聲下氣:“前輩,我只是分析利弊,絕無威脅!”
“呵呵,占我疆土,屠我修士,殺我百姓,今日還敢奪我寶貝,你死吧!”楚陽冷笑,抬手一抓,端木賜金丹便出,隨手丟給大黑狗。
“謝主人!”大黑狗涎水直流,嘎吱嘎吱吃著,大快朵頤。吃一半卻郁悶道:“口感不佳,主人,我吐出來煉靈丹還來得及嗎?”
“你竟敢殺我!”端木賜血氣旺盛,未立刻死,眼睜睜看著金丹成狗食,睚眥欲裂,凄厲慘嚎。
“別挑食!”楚陽面無表情,丹田神盤一轉,無盡吞噬之力如黑洞,直接抽離端木賜神魂,肉身撕扯成齏粉,頭顱落入儲物戒指。
“這……這是太初主宰回來了!”
“他怎敢回來?都說他不敢回來了!”
“是他,當年巡視怒濤城,我遠遠看過,與此時九分相似,尤其是這大黑狗寵物,絕不錯!”
周圍藏匿修士,用神識或天眼看到這一幕,大驚失色,竊竊私語。
“太初主宰斬殺金丹如殺雞,難道達元嬰修為?”
“我們天星世界,有救了!”
“快快快,去面見!”
方圓百里,趕路修士精神振奮,喜極而泣。當年楚陽帶白澤等大妖血洗青丘山,雖有人忌憚厭惡,但他確實現諾,修好法陣,實現人族妖族和諧,國泰民安。他們已把楚陽當明君、領袖!只是,這輝煌盛世被瑤池入侵打破!瑤池執行修士滅絕政策,屠城滅國,所過之處一片赤土。此時,他們當然期盼楚陽回歸。
“星都劉家家主劉殘陽,拜見太初主宰!”
“轟天傭兵團團長曹轟天,拜見太初主宰!”
“天香宗宗主池大為,恭迎太初主宰歸來!”
嗖嗖嗖!一道道破空聲響起,諸多天星修士爭先恐后飛射到飛舟上,朝楚陽叩拜,喜極而泣,如見大救星。
現在白澤重傷,鯤靈等三大老牌金丹或投降叛變或態度含混,滅欲、江海山等骨干隕落,天星世界節節敗退近一年,終等到強者回歸。眾人不識真龍老祖,但見他斬殺金丹如碾蟻,應是元嬰強者,卻如老奴般站在楚陽身后,不由對楚陽更加高看。
“飛虹賞金獵人團團長程飛虹!主宰您可回來了,想死小人了!”一個粗豪大漢飛撲過來,拜倒在地,抱住楚陽小腿,嗚嗚哭訴。
“別把鼻涕弄我身上,有話站起來說!”楚陽皺眉,罡風爆發,將程飛虹震飛數百米遠。
程飛虹狼狽爬起來,再次飛到寶船上,臉色悻悻,卻笑容滿面:“主宰回歸,我等再也不用懼怕瑤池惡徒了。這些邪魔外道,殺人如麻,占我疆土。晚輩每天都痛不欲生,只恨實力低微,不能保護百姓……”
旁邊,轟天傭兵團團長揶揄道:“不對啊,老程,我記得瑤池入侵時,你是第一批投降的!”
“胡說八道!我那是為了迷惑敵人,刺探消息。我老曹每日都在為主宰回歸準備著……”程飛虹義正辭。
“算了算了!”楚陽擺手,這些都是散修,閑云野鶴,難保忠心。
“原來你就是此界的太初主宰,聽聞你是地球界來的螻蟻,怎地修為如此之強?”龍亞男此時方才醒悟,臨危不亂,饒有趣味地打量楚陽,如看怪物。
楚陽哪怕爆發時,也是金丹修為,卻能制造出方圓百里的禁域,遠超尋常元嬰,甚至媲美化神,她不由對楚陽大為好奇。
“你已經沒機會叫我螻蟻了!”楚陽眼神一冷,出手無情,屈指一彈,一道指芒就朝著龍亞男額心射去。
“主公且慢!”真龍老祖神識傳音,“留下此女,還有大用!”
楚陽的指芒收發自如,在距離此女丹田不過數寸的位置停下。
“你,你竟然真的敢殺我!”龍亞男已然嚇得癱軟在地,如視惡魔般滿是驚懼地看著楚陽,瑟瑟發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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