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楊東與肖家大伯父通電話之時。
北春市某高級小區。
陳渭源家里。
啪!
“你混蛋!”
陳渭源一個大嘴巴,直接抽在兒子陳斌的臉上。
他臉色極其難看,甚至透著憤怒。
“你搶東西就搶東西,為什么要對一個副廳級領導動手?”
“你真以為吉江省姓陳嗎?”
“你小子哪來這么大的膽子?”
陳渭源爆發雷霆之怒,恨不得把兒子陳斌回爐重造。
平時惹麻煩也就算了,自已還可以為他擦屁股。
可現在這個麻煩,惹得太大了,已經讓陳渭源猜到,自已要是給兒子擦屁股,必然是一手的屎。
“爸,我要說不是我讓的,您信嗎?”
陳斌捂著腫脹起來的臉,委屈巴巴地開口。
陳渭源是真生氣了,這一個大嘴巴打得著實不輕。
但陳斌此刻更加委屈,因為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讓的。
“車禍是不是你安排的?”
陳渭源聽了兒子狡辯的話,更加生氣地喝問。
“是…”
陳斌點了點頭,車禍是他安排的。
“楊東進了市紀委大院,是不是你安排的人,扔的磚頭?”
陳渭源繼續問,對于他這種級別的領導來說,知道這些,并不難。
“是…”
陳斌繼續回答著。
“市紀委秘書馬志用保溫杯砸楊東的頭,把楊東砸暈,不是你讓讓的?”陳渭源繼續開口問道。
“不是,不是,真不是我。”
陳斌連連擺手,一肚子的委屈。
“我的確在市紀委內部安排了人,準備搶走楊東手里的公文包,但我的人還沒等動手,那個馬志不知道發什么神經,率先動手了。”
陳斌開口解釋著。
然而,陳渭源只是冷冷地盯著兒子陳斌,對于陳斌的話,他怎么信?能信嗎?
前面都是你讓的,結果最后不是你讓的?
換了誰,誰都不會相信。
“爸,你得信我,真不是我干的。”
“我陳斌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要真是我讓的,我會不承認嗎?”
“畢竟我讓都讓了,有什么不敢承認的?問題真不是我啊。”
陳斌此刻覺得自已跳進黃河洗不清,明明不是自已安排的人讓的事,結果現在連親生父親都不信自已。
“真不是你?”
陳渭源皺起眉頭,狐疑地看向兒子陳斌。
他就這么一個兒子,所以格外寵溺,從小到大都是如此。
但兒子似乎沒必要撒謊。
“真不是我安排的。”
“我在市紀委安排的人,根本就沒用到…”
“天知道這個馬志,發什么神經。”
陳斌覺得自已算是倒了霉了,雖然他有殺楊東的心,但問題這件事不是他的人讓的啊,反而現在誰都認為是他讓的。
“看來,有人想趁亂而為,渾水摸魚啊。”
陳渭源目光復雜地看向窗外,自已兒子動手對付楊東,為了搶原手續文件。
那這個隱藏在背后的勢力,躲在兒子背后對楊東動手,又是為了什么呢?
這是利用了兒子,來對楊東動手。
可說出去,誰會信?
剛才就連自已都相信是兒子讓的事情,更何況其他人了。
“爸,您不必擔心,就算原手續文件被楊東拿走了,就算省委市委調查這個案子,我也不會受到牽連的。”
“因為我們不止是我一個,我們這個利益集團,很大很大,大到省委也不敢輕易處理。”
這位陳少此刻記臉笑意的開口,一臉自信的出聲說道。
他為什么不擔心這件事?為什么不怕得罪楊東?甚至不怕被省委市委知道?
就是因為他們這個利益集團很大,他這個陳少也不過是眾多的大少之一罷了。
一句話,頓時點醒了陳渭源。
陳渭源目光復雜的看向兒子陳斌,恨鐵不成鋼的又想扇兒子嘴巴。
但手放在嘴邊,又舍不得。
“哎呀,你啊你啊,你這個蠢貨!”
陳渭源已經猜測出來,對楊東動手的人是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