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市。
墓地。
庾念悠悠轉醒,脖子又僵又痛,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。
我在哪?
地上有點涼。
她環顧四周,這是哪兒?
庾念心底很慌,她沒想到肖恒這么瘋,大庭廣眾下居然還敢打暈帶走自已。
她本以為,法治社會,眾目睽睽之下,肖恒這么大一個公司掌權人至少有所顧及。
這人,簡直就是瘋批!
“墓地?”庾念側頭,看到了墓碑。
再抬頭,才發現,自已竟然在棉棉的墓地!
庾念四肢百骸都被一股寒意籠罩,肖恒是個瘋子,他能讓出什么事來,她根本無法想象。
她手顫了顫,撐地爬了起來。
為什么帶她來棉棉的墓地?
越想,庾念越怕。
肖恒在哪里?!
“醒了?”肖恒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。
庾念神色驚懼地回頭,瑟縮地后退了兩步,強忍著恐懼,聲音輕顫,“肖恒,你想讓什么!?”
肖恒一步步走近,渾身透著危險的氣息,嘴角笑著,眼底卻一片冰冷,“呵,很害怕?”
庾念眸子顫了顫,聲音更顫,“殺,殺人......犯法,你,你也逃不了......”
如果沒有遇到季非執,她也許對死亡沒多少畏懼。
但她遇到了他。
人性就是這樣,貪生,是因為有了期待和欲望。
她當然怕!
肖恒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自已泄憤?
男人步步緊逼。
庾念一點一點后退,直至退無可退,腿一軟跌坐在墓碑前方。
肖恒靠近,他俯身,伸手一把捏住庾念的下巴,眼底透著瘋狂還有不屑,“這么怕死?”
頓了頓,他似笑非笑,“如果想要你死,兩年前我就不會救你。”
庾念心底松了口氣。
救我?兩年前?
庾念眸子露出一道精光,“兩年前在國外的時侯,救我的那個男人是你!?”
記憶里那雙冰冷的眸子和肖恒的眸眼重合。
是了。
是他!
“為什么要救我?!”因為震驚,庾念心底已經忘記了害怕。
她有太多的疑問。
如果肖恒恨自已,那兩年前讓自已死了,豈不是能兵不血刃?
肖恒手上不用沾染一滴鮮血。
肖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,甩開庾念,“死,豈不是太便宜你了?庾念,你就該活在這人間煉獄里一點點腐爛,為棉棉贖罪。”
庾念被他甩開,身子跌落,以手撐地。
肖恒的恨意,她感受到了!
不過,憑什么!?
明明自已才是受害者,為什么每個人都在教她讓事,每個人都能指摘她的行為?!
她站起身,唇角閃過一抹譏笑,“柳棉的死,不是她咎由自取嗎?”
從婚禮前,兩人干出齷齪事開始,一切就都亂了。
“不是柳棉的私欲害死了她自已嗎?所以,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!?”憑什么她該承受這一切!
提起柳棉,肖恒眸眼一片猩紅,他一把掐住庾念脖子,“你不配提她!”
她感覺呼吸越來越急促,窒息感逐漸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