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書記,有什么不對嗎?”
張雨沛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李霖說,“昨晚我走之前才用過飲水機,根本就沒有壞。”
“那...這是誰叫來的?”
張雨沛也很納悶。
李霖說,“去問一下是誰給他開的門,然后聯系一下這家水廠,看是誰跟他們聯系的。”
張雨沛點頭答應,“是,我這就去問。”
回到辦公室,李霖仔細檢查了桌面和書柜。
果不其然,有人翻找過的痕跡。
他心里已經有了猜測,一定是沖著黑皮本來的。
他很驚訝,沒有想到消息走漏的這么快...
突然,他萌生了一個想法。
既然有人奔著黑本而來,證明這個本子中記述的內容,大概率是真實的。
有人怕被舉報,所以鋌而走險來他辦公室尋找?
呵,光天化日就敢潛入政府單位偷盜,還真是大膽!
只可惜本子上記述的官員人數眾多,還不能確定是誰坐不住了。
李霖從保險柜中取出黑本,翻看了兩頁,然后打定了主意。
先抓這個冒頭的人,審出線索確定黑本的真實性,再將本子送往省委,道明來由。
想到這里,他立刻打電話叫來了吳雄飛。
吳雄飛接到李霖的電話,一刻不敢停歇,小跑著上樓,一進屋就氣喘吁吁問道,“書記,有什么指示?”
李霖說,“剛有人私闖我辦公室,你查一下是誰,先把人抓了!”
吳雄飛沒有猶豫,連忙點頭答應,“是,我這就去落實!這賊也太不長眼了,敢把主意打到您的頭上,我不會輕饒他...”
此時,他心里已經在盤算,抓到人,先怎么給打一頓替李霖出氣!
這時候張雨沛進來,見吳雄飛也在,看兩人表情凝重,立刻就聯想到是不是剛才那個維修工不是好人。
他意識到自已失職,尷尬的低頭對李霖說道,“書記...都怪我疏忽...應該交待好辦公室不能隨便開您的門...”
李霖看了眼張雨沛,眼神中略帶責怪的意思,不過想想,不是張雨沛一個人的問題,是辦公室制度的問題。
每個屋辦公室都配有備用鑰匙,有時候維修工進來,不加詢問就幫他們打開門...這么做太過貿然,很容易給有心人以可乘之機!
他嘆口氣,對張雨沛說道,“你先去查清楚,辦公室有沒有讓水廠派維修工過來!然后,把辦公室的備用鑰匙先收了,交給專人保管,沒有緊急情況以后不準隨意開辦公室門!另外,通知門衛這段時間提高警惕,一定要認真核實過身份才能放陌生人進來。去吧!”
張雨沛點頭答應一聲便去落實。
吳雄飛也緊隨張雨沛離開。
李霖再次掏出黑本,心想放在辦公室恐怕不安全了,可是放在哪才是最安全的呢?難道要隨身攜帶?
這時,楊萍敲門走了進來,說道,“李大書記,童總他們到樓下了,你要是有事,我先陪他們去靠山鎮?”
李霖抬頭看她一眼,說,“你先下樓,我馬上就到。”
有點高冷。
楊萍很不適應。
翻了個白眼之后,優雅轉身離去。
沒多久。
李霖緊隨其后下樓,只是身邊沒有張雨沛跟著,手中多了一個藍色的手提袋。
喬安請假,張雨沛守在家里。
所以李霖坐楊萍的車。
就在他準備上車的時候,童小宣叫住了他,“小霖,你來坐我的車吧。”
李霖愣了一下,然后笑著走過去,站在他門前,俯下身對車內的童小宣說,“嫂子,我還是坐楊書記的車在前給你們引路吧。”
童小宣玩味一笑說,“怎么?害怕我吃了你呀?”
李霖笑笑說,“那倒不是。”
童小宣笑道,“那就上車!”
李霖只得朝楊萍擺擺手,讓她上車在前帶路,他則鉆進了童小宣的車里,和童小宣并排坐著。
童小宣的專車很高級,司機戴著白手套,也很高級。副駕駛的阿冰就像她名字一樣,冷若冰霜不茍笑,隨時警惕著四周。
偶爾阿冰也會透過后視鏡,向鏡子里的李霖投去一個鄙視的目光。似乎在說,哼,你什么檔次,竟然跟童總并排坐?看把你得瑟的!你小子最好別亂來,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。
李霖偶爾瞄一眼后視鏡,發覺阿冰看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敵意。
他笑了笑,主動搭話道,“你叫阿冰吧?聽嫂子說你也是漢江人?漢江哪里的?”
阿冰不睬他。
這讓李霖覺得十分的無趣。
童小宣知道阿冰為什么對李霖充滿敵意,于是笑笑說,“阿冰,小霖是自已人,你態度好點!”
阿冰這才“哦”一聲,頭也不回說道,“我老家漢江鏡州的。”
李霖也只是淡淡的“哦”了一聲,沒再繼續發問,畢竟人家不想搭理自已,何必熱臉貼冷屁股自討沒趣呢。
童小宣見李霖手里提著公文包,于是笑著問,“怎么?今天不是專門陪我,還有公干?”
李霖笑道,“沒有,只是幾本書,空閑時候看看。”
童小宣饒有興致的說,“當了領導還熱愛學習,挺有趣的!”
李霖說,“活到老學到老嘛,知識是無窮盡的,費盡一生能學到的也只是皮毛。”
童小宣說,“人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,我看你應該多出去走走,去大城市看看,看看人家是怎么發展經濟的,說不定比看書增長知識更有效。”
李霖謙虛的說,“嫂子說的是,有機會我一定多出去走走。”
童小宣說,“我在許多城市都有生意,到時候去哪想見誰,你跟我聯系,我幫你安排。”
李霖驚喜不已,以后出去招商豈不是便捷多了?
于是笑著道謝,“那就,謝謝嫂子對我工作的支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