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”容諫雪身姿頎長,面容冷矜,“微臣尚有公務在身,不便飲酒。”
沈淮塵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,跟隨著容諫雪的腳步,與他并肩而行。
“少傅大人不如跟本王透個底?”
頓了頓,沈淮塵繼續道:“我們二人之中,少傅大人更看好誰?”
容諫雪神情淡漠,停下了腳步。
面前的沈淮塵一襲黑金長袍,身姿高大挺拔,眉宇間卻帶著幾分陰冷之氣。
視線緩緩下移,男人的視線停在了沈淮塵那只黑色手套上。
注意到容諫雪的視線,沈淮塵微微蹙眉,下意識地將左手藏匿在了袖口之中。
“微臣一直想問三殿下,”容諫雪抬眸,對上沈淮塵的視線,“三殿下手上的傷,還沒痊愈嗎?”
沈淮塵聞,扯了扯嘴角:“沉疴舊疾,恐難痊愈。”
容諫雪微微頷首,語氣卻沉了下來:“三殿下可知,古往今來,沒有哪個殘缺的皇子,能登臨高位。”
一句話,便讓沈淮塵的臉色難看下來。
他瞇了瞇眼,神色冷凝:“這么說,少傅大人是更看好二哥了?”
容諫雪眼中閃過幾分冰涼的寒意。
許久,他輕嗤一聲,眉宇間染了幾分冷矜與淡漠。
“皆不堪大用。”
說完,沒再理會愣在原地的沈淮塵,抬步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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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藥從府門外回來時,眼眶微紅,遇到了迎面走來的江晦。
“哎?紅藥姑娘?你出府干什么去了?”
紅藥調整了情緒,牢記姑娘告訴她的話,輕聲道:“姑娘她……托我出去給她買些藥。”
“藥?”江晦眉頭緊皺,“二娘子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我找大夫來給她診治!”
“不是不是!”紅藥急聲制止,煞有介事道,“姑娘讓奴婢買的,是求子藥……”
“求——”江晦瞪大了眼睛,頓時失聲!
“噓——”紅藥急忙噤聲制止,輕聲道,“江侍衛您也知道,我家姑娘……雖然不說,但如今愿意留在新宅,心里肯定也是有長公子的。”
頓了頓,紅藥嘆了口氣,繼續道:“只不過……姑娘才跟二公子和離,又怎好提與長公子在一起的事情呢?”
“她雖然愛慕公子,但又不知道能留在長公子身邊多久,所以這才、這才托奴婢求來藥方,想著若是能懷上公子的孩子,留在公子身邊,哪怕是沒有名分,她也心甘情愿了……”
說到這里,紅藥煞有介事地擦了擦眼角:“姑娘她啊,其實就是還看不清自已的心……”
江晦聞,張了張嘴,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“江侍衛,此事您千萬不要告訴長公子,姑娘她現在心中郁結,需要時間想清楚,若是長公子知道了,奴婢擔心會適得其反。”
聽到紅藥這樣說,江晦認真又鄭重地點了點頭:“紅藥姑娘您放心,我一定不會告訴公子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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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房。
“公子,就是這樣,”江晦眼中欣喜,笑得憨厚,“二娘子愿為您懷上子嗣,心中定然是有您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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