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、沈小姐?她怎么了?為什么要離開京城?”
“你們都不知道嗎?前日夜里不知發生了什么,后半夜時,丞相大人直接來了圍場,將沈小姐帶走了!”
“什么!?前天晚上沈丞相來過了?”
“是啊,據說臉色難看得很,帶著沈小姐就走了,面色鐵青,一句話都沒說。”
“隨后白日時京城便傳來消息,說丞相府要將沈小姐送去江南,據說是要去江南成親呢。”
“啊?成親?我原本以為沈小姐與少傅大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席間女眷們竊竊私語著,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了裴驚絮的身上。
今日那靶場上,眾人都是看到了的,那位少傅大人與這位二娘子……竟組了一隊。
不是說裴二娘子愛極了玄舟將軍嗎?
今日看來,怎的更像是玄舟將軍追著裴二娘子……
當然,這些話她們也就是在心里想想,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。
今夜晚宴,天子高坐主位之上,與臣同慶。
因著容諫雪獵來的那頭白虎,今日的天子興致實在不錯,宴席上鶯歌燕舞,天子隨意賞賜著,龍顏大悅。
一支舞散去。
隨著悅耳曼妙的琴聲傳來,有誰一襲白色紗裙,腳步輕點,走上宴席中央,踩著清越的鼓聲,旋身在了宴席正中央。
一瞬間,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道倩影吸引。
白疏桐如同那皎潔的明月,手中提著輕紗,水袖長舞,輕易驚艷了所有人。
男席之上,那些名門公子的視線皆隨著她舞動,眼中的驚艷與傾慕不加掩飾。
就連沈千帆也捏著手中的酒杯,跟隨著白疏桐動了動瞳孔。
沈淮塵微微抿唇,眼中閃過一抹不易捕捉的驚艷。
主位上的天子,沉寂的眸光輕晃,對上白疏桐的視線時,不自覺地被她吸引。
如同眾星捧月一般,她站在人群正中央,接受著所有男人愛慕驚艷的視線。
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白疏桐甩出水袖,壓下腰身,隨著最后的琴聲,在空中舞出一道彎月。
琴止。
眾人久久不能回神。
白疏桐胸口劇烈起伏著,唇角勾起,朝著主位上的天子盈盈一拜:“河山舞,祝陛下山河無恙,萬壽無疆。”
那位官家的眼中終于帶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。
朗笑一聲,官家緩聲道:“朕記得你,白氏。”
白疏桐微微低頭:“妾身白氏白疏桐,見過陛下。”
“好,這河山舞實在蕩氣回腸,賞!”
“謝陛下。”
白疏桐微微抬眸,一雙媚眼看了那位天子一眼,這才轉身退下。
裴驚絮看到眼前這一幕,眼中帶了幾分興味:白疏桐這一世,這么早就勾搭上天子了?
她分明記得,與天子有勾連,是在拿下沈千帆與沈淮塵之后了。
她對于女主的裙下之臣并不關心,不過她這一舞,女眷席上關于議論她的話便多了起來。
“這位白夫人真是好大的場面。”
說話的是一位有了夫君的妻室,語氣中帶著幾分酸溜溜的味道。
“據說前幾日狩獵時,有人還看到……看到她與太子殿下同乘一匹馬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