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看上去是剛跟那位太子殿下“重歸于好”。
聽到裴驚絮的質問,白疏桐微微瞇眼,面上卻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:“我為何不能來這里?”
“出圍場前,你分明與夫君在一起,為何夫君受傷時你不在?”裴驚絮質問道。
白疏桐眼中閃過一瞬的驚慌,下一秒卻揚了揚眉骨:“這是我與玄舟哥哥之間的事,與你無關。”
“與我無關?容玄舟是我的夫君,怎會與我無關!”
白疏桐聞,輕嗤一聲:“裴姐姐,玄舟哥哥根本就不喜歡你了,你不依不饒地抓著個容家二娘子的名分,又有什么意義?”
“你胡說!”裴驚絮低吼道,“我與夫君成婚多年,他怎會不愛我!”
她眼中蓄淚,繼續道:“夫君、夫君他已經通我發誓,會與我好好生活,你別妄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!”
白疏桐的眼中閃過得意:“好好生活?裴驚絮,別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中了,你信不信,只要我隨便勾勾手,玄舟哥哥就會舍棄你?”
“一派胡!”裴驚絮語氣顫抖,眼中帶著慌亂,強撐著氣勢,“白疏桐,你有什么好得意的!”
“你比我多的,不過就是那兩個孩子而已!”
“我告訴你,我與夫君也會有孩子的!我與夫君會和好如初,你不過是他一時的消遣而已!”
白疏桐輕笑一聲,她往營帳的方向走了兩步,便被裴驚絮攔下,一臉警惕道:“你想讓什么?”
白疏桐微微挑眉,眼中帶著挑釁:“讓開,我要去看望玄舟哥哥了。”
說完,她用身l推開裴驚絮,掀開帳門,進入營帳之中。
裴驚絮背對著營帳,微微瞇眼,唇角勾起幾分笑意。
她是借著“打水”的名頭出來的,所以需要等一會兒再回去。
她需要“無意間”撞破兩人干柴烈火的情事,心灰意冷,轉而選擇容諫雪。
她需要一個絕望的契機,需要一個放棄容玄舟的理由。
這樣一來,她行舉思緒的轉變才會不突兀,水到渠成。
可令裴驚絮沒想到的事,不等裴驚絮去找容諫雪,是江晦先找到了她。
裴驚絮打好水時,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江晦。
“江侍衛,你怎么在這兒?”裴驚絮愣了愣,眼中閃過幾分不解。
江晦神情有些窘迫。
他微微抿唇,最終還是道:“二娘子,公子說,讓屬下帶您去看一出‘好戲’。”
裴驚絮面露疑惑,但還是跟著江晦往前走去。
江晦帶她來到了容玄舟的營帳前。
裴驚絮微微挑眉,眼中帶了幾分驚訝。
——容諫雪是怎么知道的?
停在營帳前,那些難以壓制的聲音,輕易地便穿進裴驚絮的耳朵。
“玄舟哥哥,你身上還有傷……”
“不礙事……疏桐……”
“玄舟哥哥……”
“疏桐,我喜歡你……你知道的,我喜歡你……”
纏綿迷亂的話聲聲入耳。
像是要有意說給誰聽一半,營帳中兩道人影交纏在一起,難舍難分。
裴驚絮站在原地,瞪大了眼睛,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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