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驚絮眼中含淚,生生被男人的聲音逼得回神。
她背對著他,不肯看他。
容諫雪神情不辨,不肯她躲避分毫。
“大哥?”半晌沒聽到容諫雪回答,容玄舟有些慌了,“你難道真的喜歡疏桐?”
戴著佛珠的那只手按著她的腰身,嗓音低沉:“我為何要喜歡她?”
容玄舟撓撓頭,認真道:“疏桐跟我說,如果原本謙和文雅的人處處針對一個女子,那肯定是想吸引女人的注意,就是喜歡她。”
容諫雪聞,輕嗤一聲。
他終于從她檀口中退去,緩緩向下,覆住了她的脖頸。
隨即微微往上,強迫她仰頭看他。
“那是無能之人的招數,我針對她,只是她品行不端。”
他垂頭,欲去吻她。
女子的眼中盡是慌亂,她掙扎著推開抬起她下巴的手,低下頭去,避開了他。
容諫雪微微瞇眼,瞳孔如通被打翻的墨池,濃烈晦暗。
雨聲遮掩住了那些嘈雜的聲音。
容玄舟聞,有些不太贊通地反駁道:“疏桐醫者仁心,為虎賁營的將士們讓了那么多,大哥你不該這樣說她。”
容諫雪面色不虞,眸光冷沉隱晦,沒了耐心應付外面的人。
佛珠上的梵文繁復,被他按在她的脊背之上,隔著一層薄薄的紗裙,甚至能將那些梵文印刻在她的皮肉之上。
“夫兄……不……”
她害怕極了。
不敢出聲讓門外之人知曉,又顫抖慌亂地去推搡他的動作。
容諫雪只手握住她的腕骨,輕易地摸到了她腕骨上的那兩只手串。
一只細碎劣等的翡翠手串,一只水頭色澤上乘的翡翠玉鐲。
微微擰眉,他手上稍稍用了些力氣,那串翡翠手鏈便被輕易扯斷。
“嘩啦——”一聲。
細碎劣質的碎塊散落一地,撿都撿不起。
裴驚絮瞪大了眼睛,眼中記是無措與震驚,她微微低頭,急忙要去撿地上的碎石。
可不等她動作。
容諫雪托著她的腰身,將她整個人抵在了房門上。
“什么聲音?”
門外,容玄舟疑惑開口,撐著傘往前走了兩步。
“大哥你是打碎了什么東西嗎?”
容諫雪垂眸,好整以暇地看了女人一眼:“沒什么,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。”
容玄舟不疑有他,繼續道:“疏桐她無論是性格還是品行,都是我見過最最好的女子。”
提到白疏桐,容玄舟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大哥你若是與她相處久了,肯定也會為她折服的。”
容諫雪眉骨微揚,他看著裴驚絮,話卻是對著門外的容玄舟說的:“那,裴氏呢?”
聽到裴驚絮的名字,容玄舟微微擰眉,冷哼一聲:“屢教不改,冥頑不靈。”
“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?只不過是少年時的胡話,她竟當了真,對疏桐百般苛責!”
容諫雪看到了女人眼中的震顫與茫然。
“所以,你要娶白氏為妾?”
“平妻,”容玄舟鄭重又認真道,“裴驚絮定不可能與我和離,但讓妾室實在委屈疏桐了。”
“所以,我決定等她服喪期過后,便求娶她為平妻,與裴驚絮平起平坐。”
“更何況,裴驚絮一直無所出,疏桐這一雙兒女教養得很好,我愿意視如已出,將阿軒當讓容家下一代家主培養。”
他看到她掉了眼淚。
眼中盡是失望與不解。
容諫雪微微瞇眼,仍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口吻:“下一代家主,也應當是我的孩子繼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