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件青藍的長袍原本是他的尺寸,裹在她身上卻好似云紗遮罩一般,肩線垮落半尺多,露出了一截白皙潤澤的鎖骨。
腰間的玉帶即便扎到最緊,也留有半尺的空檔,襯得纖腰欲折。
那件衣裳是深色的青藍,女人身體白皙瑩潤,好似松袍困鶴。
只看了一眼她半露的鎖骨,容諫雪微微擰眉,別開了視線。
“怎么了?”他啞聲問道。
裴驚絮臉上浮現幾分窘態,她低著頭,小心翼翼地去抓男人的衣袖。
身上那件袍子的衣袖對她而也太大了,哪怕她將衣料堆在手肘處,也只能露出半截玉手。
“夫兄,腰帶……阿絮系不好……”
是來求助他的。
容諫雪微微蹙眉,眸色沉靜。
女人站在夜色之中,月光映照她的烏發,仿若瀑布一般。
容諫雪讓開身位:“進來。”
提著有些繁冗的衣擺,裴驚絮走進了男人的禪房。
乍一進門,裴驚絮就聞到了房中的墨香。
往男人的書案前看了一眼,裴驚絮疑惑:“夫兄還要抄經嗎?”
容諫雪正在衣柜里尋找著什么,聽到她這樣問,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:“嗯,隨便寫寫。”
裴驚絮也沒再說什么。
不多時,男人拿著一根絲絳編成的玉帶,走到了裴驚絮面前。
“這是從前我在寺中編的福繩,用這個代替腰帶吧。”
她身上這個玉帶實在過于寬大了些,并不適合她。
裴驚絮微微咬唇:“勞煩夫兄了。”
容諫雪抿唇,看了一眼她的腰間:“自已脫下來。”
裴驚絮臉頰微紅,她低下頭去,想要去解腰間的玉帶。
只是那玉帶她只會系,現在解倒是解不開了。
臉頰漲紅,她嘗試多次無果后,一雙水汪汪的無辜杏眼,又投向了男人:“夫兄,阿絮不會……”
攥著福繩的手微微收緊。
沒再說什么,容諫雪上前一步,走到了她面前。
伸出手去,寬厚溫涼的手掌便落在了她的腰間。
剛剛還不覺得,如今他的手在她腰間隨意比了比,便也發覺,她的腰肢細得過分。
“別動。”
容諫雪低頭沉聲。
那只手找到端點,“咔噠”一聲,解開了玉帶。
腰帶順勢掉落在地上,裴驚絮略略慌亂地攏住身上的衣袍,臉頰漲紅。
容諫雪抿唇側目:“轉過身去。”
女子依轉過身去。
那條用幾種顏色編制成的福繩便橫在了她的腰間。
比起那條繁重的玉帶,確實是這條纖細些的絲絳更搭配一些。
身后的男人將繩子收緊幾分:“緊么?”
裴驚絮微微咬唇:“可、可以再緊一些……”
容諫雪不語,又加重了幾分力道。
“嗯——”裴驚絮輕輕呼痛,聲音嬌軟,“夫兄,太緊了呀……”
容諫雪:“……”
終于幫她系好了腰帶,容諫雪幫她重新整理好衣袍,那衣裳穿在她身上,早沒了在他身上的冷肅矜持,反倒顯得柔和了幾分。
“走吧,帶你去見師父。”
“夫兄!”裴驚絮有些慌張地拉住男人的衣袖,臉頰微紅,“阿絮還、還來著月事,現在去見妙梵大師,會不會沖撞了他……”
容諫雪神情不變,語氣卻緩了幾分:“師父并不在意這些,他很想見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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