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體微微發燙,她燥熱難耐,貼緊了男人冰涼的布料。
“不許叫別人來……不想讓別人知道……”
她哭訴著,眼淚大片大片濡濕了男人胸前的衣襟。
剛剛的掙扎過于劇烈,以至于她現在還喘著粗氣,熾熱的呼吸噴薄在男人的下頜,容諫雪的唇抿成了直線。
“你會生病。”
容諫雪喉頭一緊,嗓音沙啞低沉。
裴驚絮的腦袋抵在男人懷中,她只是不停地搖著頭,低聲啜泣著:“不要別人,阿絮不要別人……”
“夫兄讓阿絮靠一會兒好不好……阿絮捱得過去的……”
容諫雪覺得不妥。
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捻腕上的佛珠。
可觸碰到空蕩蕩的手腕時,他才想起來——佛珠并不在身上。
也是這一秒鐘的怔神,裴驚絮雙手環住他的脖頸,跨坐在了男人身上。
“裴——”過于溫軟又熾熱的觸感,讓容諫雪下意識地出聲制止!
可不等他開口,女人淚眼朦朧地看向他,就連聲音都有些含混不清:“夫兄好涼,抱抱阿絮……”
她好像受盡了委屈。
她好像只信任他一人。
容諫雪指骨微頓,嗓音低沉喑啞:“我讓江晦封了二樓,別怕。”
女子聞,微微挺了挺腰身,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,像是發泄自已的不滿一般,她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!
是真的用了幾分力道,裴驚絮一邊咬著,一邊嗚咽著掉眼淚。
肩膀上的疼痛傳來,容諫雪非但沒有推開她,反倒托住她的腰身,方便她的“發泄”。
“你為什么才找到我……你為什么才來救我……”
就像是對情人的泄憤一般,裴驚絮咬夠了,又哭著環住他的脖子哭訴。
“你知不知道,我、我都想過用發簪自盡了的……”
“我不想受辱……”
長睫輕顫,裴驚絮的眼淚滾落到男人的脖頸,順著脖頸滑落不見。
“你怎么才來救我……”
她好像真的怕了,對他又捶又打,卻又緊緊地抱住他,好像生怕他會消失一般。
容諫雪語氣沙啞,低聲哄慰:“是我的錯……我來晚了……”
身上的女子還是哭著,她跨坐在他身上,掙扎著晃動幾下,下一秒,便被容諫雪托起腰身,上懸幾分。
裴驚絮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。
男人的手掌寬大,一只便能覆住她的后腰。
她嚶嚀一聲,聲音嬌弱懵懂:“不許……不許碰腰……”
那只托著她腰身的手便像是被巖漿燙傷一般,陡然移開!
她又跌坐在他的身上。
容諫雪臉色稍沉,別過頭去不再看她。
裴驚絮微微挑眉,塌著腰對他耳語:“夫兄,別亂動好不好……”
——她在倒打一耙。
容諫雪微微闔眼,兩只手只能虛虛地扶在她的腰上,喉結上下滾動:“好。”
裴驚絮猶不滿意。
——若是今日就這么結束,她費盡心思演這么一出,那該多可惜啊?
這樣想著,裴驚絮輕咬櫻唇,秀眉緊皺:“夫兄,您頭上怎么出汗了呀……阿絮幫你吹一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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