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都怪我來遲了。”
指尖摩挲了下南昭肌膚細嫩的臉蛋,白慈意猶未盡收回手,將她從地上一把抱起。
白慈不說還好,一說話,南昭憋了半天的眼淚霎時劃過臉頰。
偏生她瞪著空洞的眼睛哭得無聲無息,就連臉上也沒有難過的表情,純屬是受到驚嚇后流的生理性眼淚。
即便如此,白慈也心疼的不行。
他垂下頭,寒涼的薄唇落在南昭滑落在臉頰的眼淚上,輕輕一嘬,把眼淚全都吸走,反應過來才覺得不妥。
這完全是他下意識的舉動。
可站在老婆的角度,他只是一個幫忙指路的好心人罷了。
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“好心人”親了她,她會怎么想?
白慈身形一僵,眼睜睜看著南昭一雙噙滿淚水的美眸看過來,遲疑地問:
“那是什么?是冰塊嗎?”
白慈:“......”老婆太遲鈍了怎么辦?
說不上來高興還是難過,他賭氣似的回:“是啊,你猜對了呢。”
南昭眨巴下眼,心道還真是個陰陽怪氣的鬼,都死了有一千年了還這么幼稚。
抱著南昭把她輕輕放在床上,白慈彎下腰貼近她耳邊,一字一句開口:
“昭昭,記住我的名字,我叫白慈,黑白的白,慈悲的慈。”
似是想到什么,白慈在心底冷嗤。
難為他也能沾染上“白”和“慈悲”這兩個詞。
生前死后,他手里都沾染過不少人命,其中甚至有他的至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