調解注定以失敗告終,接下來就是走審判流程。
    傅云景請調解員先出去,讓他們單獨聊幾句。
    他今天之所以親自過來,就是想最后一次好好和顧一寧聊聊。不然按照他的身份地位,完全可以讓律師代勞。
    傅云景看向坐在對面的顧一寧,“你非要把事做這么絕嗎?你有沒有替傅星宇想過?我們兩個鬧僵,對他的成長發育影響多大,你就一點都不關心?”
    “他說我是他的保姆,他的媽媽叫楚新月。他都不要我這個媽媽了,我為什么要替他想?為什么要委屈自己關心他?”
    “小孩子說的氣話,你當真?”
    “氣話?氣話就不傷人?我就應該原諒他?只因為我是母親,是大人?沒這道理,我也是人,我也有心。”
    傅云景知道傅星宇已經不能再牽制顧一寧了。
    他也不再浪費口舌,直接強勢的說道:“一個視頻,不能決定什么,也不能改變什么。你不用幻想通過一個視頻就達到目的。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,我還是會給你承諾的300億。”
    顧一寧望著那個自己曾經真心熱愛過的男人,輕笑了一聲,是可笑,是悲哀,是決絕。
    她輕喊,“傅云景,你說我做的絕,我不關心傅星宇,那你呢?我們還沒離婚,你帶著他與小三一起吃飯玩耍,你在他面前,毫不避諱的與小三親密接觸,你有想過會對他的三觀造成多大影響嗎?”
    傅云景擰眉,寒聲警告,“顧一寧,好好說話。”
    顧一寧嗤笑一聲,“既然你這么關心傅星宇的成長發育,那為什么不是你妥協?做錯事的又不是我,我憑什么妥協?只因我是女人,是母親,沒有你的身份地位?”
    顧一寧越說越激動,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壓抑,全部一次性倒出來,統統還給傅云景。
    她冷聲質問道:“你說我做的絕,做的絕的到底是誰?你捫心自問。你一直怨恨當年我給你下藥,但那藥不是我下的。”
    “我承認,當年是我喜歡你在先,但我顧一寧也不是什么很賤的人。不是一定非要嫁給你不可。當年我去醫院墮胎的時候,是你媽追著我,求我不要打胎。”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媽是怎么跟你說的,但提親的是不是你傅云景?我自問從嫁給你開始就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