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泠月深吸口氣,站起身,將趙宣從腦子里趕出去,再望去,已不見了江書瑤二人的身影。
孟春回來時,蘊怡郡主還未回來。
“姑娘,奴婢已經到一個消息,本來今日要祈福,但是不知為何又改成了明日。明日前去大典的人也很少,便是太子妃皇子妃都無這個殊榮,后妃里只有皇后娘娘與遲貴妃前去,朝臣女眷一個也無。除此之外,便只有長公主殿下,與皇上親自點名的幾位大臣。”
江泠月此刻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,看著孟春又道:“可還有別的消息?”
孟春搖搖頭,“守衛森嚴,奴婢不敢貿然行動。本想聯系上燕大人,但是無令牌不得隨意出入,奴婢沒能出去尋人。”
江泠月心頭一沉。
可她卻什么都不知道,甚至于她身邊的人,都不能隨意進出。
見江泠月面色凝重,季夏在一旁輕聲勸道:“姑娘不用擔心,奴婢來之前已經照姑娘的話,將消息送到了秦大人那邊。秦大人必然會回稟大人,大人知道姑娘在這里,一定會讓人來尋姑娘。”
江泠月看著二人,“大人的本事我自然是相信的,但是這次大人肩負護衛陛下的職責,只怕無暇分身,咱們還是自己多加小心,你們往來行事一定要謹慎,切不可與人沖突。”
怕二人在謝長離身邊習慣了,什么都不怕,特意又道:“我與五皇子妃關系不睦,若是她知道也再次,恐會尋我麻煩。
我畢竟與大人訂了婚事,她不敢對我如何,但是卻能對你們下手,所以你們一定要仔細小心。”
及于此,二人的神色終于凝重起來。
畢竟五皇子也常尋姑娘麻煩,沒想到五皇子妃居然也是個不正常的。
見二人終于正色此事,江泠月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一直過了午時,蘊怡郡主這才回來,臉色不太好看,沒有回自己的房間,從窗口見江泠月沒有午憩,便直接過來尋她。
“郡主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”江泠月請蘊怡郡主坐下開口道。
蘊怡郡主冷笑一聲,“難怪要請我祖母過去,你猜為何?”
江泠月心中早有了猜測,只是她這輩子跟皇后素未謀面,當不知其秉性,故而搖搖頭,“猜不到。不過,孟春出去打水時,倒是聽說今日本該進行祈福禮,但是忽然改成了明日,是跟郡主說的事情有關嗎?”
蘊怡郡主看著江泠月,再一次感嘆,她的腦子的確比一般人聰慧,打水怕是個幌子,應該特意讓孟春出去打聽消息。
她是有祖母時時教導,才會有今日的聰穎與手段,可泠月卻是靠自己。
“皇后娘娘想要讓太子妃參加祈福禮,便請我祖母幫著說說話。”
果然。
江泠月在聽到孟春說太子妃不能前去時,她就猜到了皇后請端嘉長公主過去為何。
皇后與遲貴妃不睦多年,若是祈福禮太子妃參與,但是皇子妃不能參與,就再一次加重了太子的分量。
但是,皇帝沒有許太子妃參與。
得意的自然是遲貴妃,皇后豈能咽下這口氣。
皇帝拒絕了皇后,皇后便請端嘉長公主做說客。
“我猜,長公主殿下肯定會拒絕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