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歡不喜歡房里留太多的人,尤其現在非常時期,她怕人多手雜的,萬一有人出入夾帶什么東西,不得不防。
故而,便一直讓如云守著廳門這里。
而此時守門的如云看著面前如蘭花般的少女,眉頭皺得極緊。
她是習武之人,也是暗衛死士出身,看人自有一套直接的標準。
只感覺這個阿嫻姑娘和自家夫人好像,準確點說,是身上的那股如蘭如梨花般的氣質,竟和夫人出奇的相像。
這姑娘當日被人抬進府的時候是昏迷的,眾人只感覺是個惹人憐惜的脆弱美人兒。
眼下看著這位阿嫻姑娘,一如她的名字,盡管她由兩名女史緊張攙扶著,卻依舊不失那身嫻雅氣息,她聲輕如羽毛般,徐徐道:“我前幾日就醒了,就想來探望小皇曾孫的。
只是太醫和英嬤嬤都太過嚴厲,怎么也不讓我出門。
今兒早上,我趁英嬤嬤還未起來,就悄悄過來了,不知小皇曾孫怎樣?他沒嚇壞吧?他的身體如何?
當日情況太過血腥,我夜里還會做噩夢,可憐他小小年紀,就看到那般場面,我實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如云面無表情,冷漠疏離簡潔道:“皇曾孫很好,他現在還未起榻,況且這兩日身體不適,正在養病,不易見客!”
阿嫻面色僵了僵,沒料到如云連句客氣話都沒有。
更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打算,她抿了下唇角,“那我拜會一下夫人吧,來了幾天了,還不曾拜見夫人,實在有失禮數。”
她這話弦外之音饒是心思簡單的如云都聽出來她意有所指了。
若是文脂的性子,定然會當場就懟她幾句。
只可惜,她這話說給如云聽,算是白說了,如云面無表情道:“阿嫻姑娘不必多慮,我家夫人向來有林下之風,氣度不凡,自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。
既然阿嫻姑娘還有傷在身,那就回去仔細養傷吧。
我家世子和夫人還未起榻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