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氏滿面震驚,脫口道:“你沒喝多?”
裴梓雋當然沒有喝多,他之前扶著樹只是在近鄉情怯,躊躇著怎么回去。
想著,萬一予歡不讓他進門可怎么辦?
抬手捏著眉心,心里都是懊惱。
早上看著予歡那云淡風輕的樣子,他真的難受,一時沒忍住就抽風了......
可他又不想立即回去,所以他壓根兒就沒喝酒,這一天他都躊躇不定。
既想讓予歡多想想,正視自己的內心,可又怕她生了自己的氣。
至于這身酒氣,也不過他回來前,故意往身上灑的酒,以此裝醉哄予歡的。
想讓她心疼,好蒙混過關的。
所以他想著,反正他醉了,予歡再是生氣,也一定舍不得將他給趕出去吧?
這功夫就過來一個婆子,說要送自己,他便順坡下驢地答應了。
不想這婆子經過望花塢的路不走,反而將他給帶來了夏沅賀生前的院落里。
他倒是想看看這婆子到底想做什么,所以就沒動聲色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竟是溫氏的意思。
溫氏聞頓時眼淚簌簌而落,不敢太急,“梓雋,今夜冒昧請你過來,是求你救救我!”
裴梓雋眸底劃過一抹危險之色,只是他并未有所舉動,淡漠道:“你好好的何須人救?”
溫氏蓮步輕移地走向他,“求世子給我和沅賀一個兒子,讓我此生有個著落,否則我是活不下去了......”
裴梓雋開始都沒聽懂她說的是什么意思,故而沒動,“什么意思?什么叫給你和沅賀一個兒子?”
待溫氏站到自己面前,低頭持帕垂淚,露出雪白修長的頸子,似是無助極了,“是,你是沅賀的親弟弟,身上流著秦王的血,自是你與我......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