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梓雋一坐進浴桶,溫熱的水將他整個人包裹住。
一天的疲乏令他忍不住發出輕輕一聲喟嘆。
他靠著浴桶,闔上雙目。
予歡將毛巾浸濕,輕柔地為他擦洗身子。
窺了下他的眉眼,似有解不開的心結似的。
片刻,予歡試探地道:“趙玄他還在軟禁?”
裴梓雋嘆了口氣,“已經出來了......”
予歡有些不解,“他既然出來了,你還有什么可煩的?難道你是擔心他明日見不到太后娘娘?”
裴梓雋嘆了口氣,“這倒不是,我只是在想,就算趙霆從宗人府出來了,以長公主的強勢霸道,定不會放過兄弟倆,她想做點什么依舊容易,想讓趙霆投鼠忌器的法子多的是......”
“這倒是真,我們早做防備才是。”予歡也想過這個問題,而且有了些主意,“我想與其讓她沒完沒了的鬧騰,那我們不如就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好了。”
“一般人容易,可長公主身份地位擺在這里,而且她還是趙家兄弟的母親,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這才是裴梓雋煩悶的原因。
予歡輕嗤了聲,“不容易卻不是沒法子!”
裴梓雋鴉羽般的長睫微顫了下,緩緩張開雙眸,“這么說,夫人是有法子了?”
予歡眸色幽深了些,慢吞吞地道:“與其逃避退讓而被動,只會助長她的威風,不如我們換一種方式......”
裴梓雋眸光灼灼,“不知夫人可有什么好主意?”
予歡勾唇,“好主意談不上,不過壞主意倒是有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