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歡震驚,“你和我做交易?”
裴梓雋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瞳里似碎裂的光,他心里有些難受,咬牙道:“若予歡姐姐如此認為,那便是......”
他眸里的熾熱冷卻,“畢竟,孔姐姐與我沒什么關系,她屬于別人的妻室,便是別家家事,我個外人,無權干涉!”
予歡緩緩地站起身,她的神色淡了許多,“時候不早了,我該告辭了。”
怡翠的事,她會另想法子的。
裴梓雋微怔了下,眼看她轉身要行至門口了,他忽然道:“太子想納你做庶妃,圣人娘娘已然向圣上提了這件事......”
予歡的腳步倏地頓住,頭頂像是忽然壓下千斤巨石,她艱難的轉過頭,“什么?”
裴梓雋起身,緩步走向她,與她面對面。
他看著她泛白的臉,心疼的心中一軟,帶著幾分誘哄,“在我身邊好嗎......”
予歡搖了搖頭,什么也沒說,近乎逃也似的離開了。
心中不怒不氣那是佛祖,可他為達目的步步為營,不惜對她用了手段,可她卻不愿也不能妥協!
予歡心如明鏡,他在逼她,逼她妥協。
他逼她與他一起大逆不道,逆天而為。
若她因此妥協了,就表示將來事事都要依附于他,指靠于他,那便背離了她的初衷!
她剛剛和離就如此,那她這輩子恐怕都無法挺直了背脊做人了。
她與裴懷鈺之間虛耗了十年光陰,前車之鑒在前。
人心難測,她怎敢再拿十年去賭?
他現在年少氣盛,離經叛道皆有情可原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