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致的劇痛令她有些窒息,眼前都冒出了火星子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趙霆見她不理自己,心腔中那不知名的煩躁和無法宣泄的怒火翻涌成浪,“怎么,心中很難受?不然我送你回去找夏泊淮?讓他繼續送你回去?”
孔怡翠待那股劇痛緩解了些,氣息有些急促,她平穩了些呼吸,“趙霆,你侮辱了我的同時也侮辱了你自己!”
趙霆心中對沈予歡越發不滿。
以前的孔怡翠從不會忤逆誰,又由母親親自教導,很是溫馴守本分。
可是如今,不但直呼他的名字,甚至越發任性妄為。
趙霆跳下馬背,沉聲含怒道:“你讓我如何想?孔怡翠,我上次的警告,你這么快就忘記了?”
孔怡翠猛地抬頭看向趙霆,“警告?我做了什么你要警告我?上次不過是偶遇。
這次只是因我的腳受傷,我與晉王共騎一乘,難道我便犯了滔天大罪不成?不然你要我在山里等死,還是你讓我步行回京?趙霆,你就是如此迂腐之人嗎?”
“你是執迷不悟了是嗎?”趙霆面色冷若冰霜,“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?你打發人隨便送句話,便兩天兩夜與別的男人廝混在一起,你可想過我的臉面?你可想過我公主府的門楣?”
孔怡翠心神俱震地望著怒容滿面的趙霆,她聲音輕輕地道:“這么說,你無法釋懷的只是......只是因為我損了你的顏面,辱沒了你趙家門楣?”
她眼里含了淚,終于問出了她盤桓在心頭上已久的話語,艱澀地道:“沒有一點,對我沒有一點情感對嗎?”
這些年來,他為愛守節似的冷著她。
無論她做什么,無論怎么做,他都無所謂的樣子。
他和婆母賭氣,便事事和婆母反著來。
可婆母卻讓她做調劑。
可惜,他唱反調的便冷著她,在婆母那里,她便成了不中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