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懷鈺的手腕被醫者包裹好后,整個人差點去了半條命,雙眼已經布滿了紅血絲。
他幾乎是膝行到瀛江王的面前,近乎有些聲淚俱下,“求主上借末將一些人手!
末將只要殺了裴梓雋,以后定一心為主上肝腦涂地。”
瀛江王看著裴懷鈺的眼淚,怕是痛的,“快起來,有事我們一起商議便是。瞧瞧你這個樣子,哪里還有男兒樣子?你還記得兩個月前你的樣子嗎?
不過這點不值一提的小事就讓你喪了志,你讓孤如何委以重任”
“末將......”裴懷鈺哽咽,“末將辜負了主上厚愛......”
瀛江王搖了搖頭。
裴懷鈺見瀛江王如此,他有些感動,但并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,“主上,當今欺人太甚......”
瀛江王抬手打斷了他,面色嚴肅了幾分,“不過一個女人爾,你就亂了陣腳,過分兒女情長,如何能成大事?”
這般訓誡,當即令裴懷鈺紅了眼,“末將羞愧,可是......”
不等他說完,瀛江王聲音又嚴厲了幾分,“收起你的眼淚,天還沒塌下來,等天塌下來你再哭也不遲。
不過芝麻點事兒,你就如娘們似的哭哭啼啼亂了方寸,孤如何倚重于你?
若你如孤這般是不是得瘋了去?當年父皇已然擬好了圣旨,就差頒布出來了,孤差繼位只差一步之遙。可千防萬防,沒能防住夏聿那條圣狗去。
最后我卻成了那條喪家之犬,若孤如你這般,是不是得去哭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