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國公揣著滿腹不安,極有眼力見地立即上前,親自為裴梓雋斟酒。
裴梓雋看也沒看他,坐下后靠在圈椅里,曲起一條腿,姿態有些不羈的只與對面的太子對視。
申國公給裴梓雋斟完酒,雙手捧到他面前,期期艾艾地道:“裴指揮,我那孽障兒子就是個不成器的,是個只知道吃的糊涂蛋罷了。
看在他如今只能臥在榻上的份上,還請裴指揮高抬貴手,就饒過他這次,以后我定會嚴加管教......”
“既然如此不成器,申國公還替他求什么情?”裴梓雋往后靠了靠,淡聲一句。
申國公往他跟前湊了湊,“可他再沒用,也是我的嫡子啊,自打他行動不便后,我那老妻都病了,裴指揮請您高抬貴手......”
一旁的夏泊淮突然嗤笑了聲:“你自己都說你兒子是孽障了,既然如此,那留著也是為禍一方的禍害,還是死了干凈,反正你兒子那么多。”
申國公聽了這種火上澆油,雪上加霜的話差點哭出聲來,“晉王,您就別添亂了,您就當可憐我一把年紀別白發人送黑發人,幫我和裴指揮求求情。”
夏泊淮面色一寒:“你兒子打發他的侍妾去害沈予歡的時候你做什么去了?
你難道不知,沈予歡乃是裴指揮亦師亦母般最敬重之人嗎?但凡你嚴加管教你那孽子,他哪兒來的機會作孽?他死有余辜......”
裴梓雋聞,眸光鋒銳地倏然看向晉王!
晉王對他燦然一笑,“裴指揮,你說我說的對吧?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