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安腳下發飄的進來,從懷里隨便拿出一張銀票塞進郎中的手里,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如掉在云里霧里似得沒個著落的請了郎中出去。
他知道主子對夫人存了別樣的心思,也知道夫人有了身孕懷了別人的孩子,他以為主子將夫人帶出來這么遠是為了處置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。
卻不想,他聽到了什么?
主子這關心程度好像孩子是他的似得,這口吻分明是要讓夫人將孩子生下來的意思?
予歡也是迷糊不已,怔怔的看著裴梓雋,都是茫然。
一旁的老婦人看見了臨安給老郎中的銀票,越發殷勤,忙道:“夫人有孕在身可是受不得勞累,快快歇著著吧,這間屋子就讓給貴人和夫人,我們就先出去了。”
說完,她拽了自己還傻愣愣的兒子就出去了。
房里燈火如豆,兩個人沉默了瞬。
裴梓雋雙腿有些泛軟的在顫抖,實在有些堅持不住了,他緩步有些步伐僵硬的走到炕桌的另一邊,“我躺一下......”
他說著躺在了用慣的被褥上,這是臨安提前拿進來布置好的。
“梓雋,你......”予歡看著他臉上不正常的紅,一下站起身,忽然定在了原地。
她秀麗的眉,緊緊擰起,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,她幾乎是本能的想要上前去關心他。
可在頃刻間,她醒過神來,強迫自己硬下心腸,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裴梓雋微微瞇著眼,看著站在炕前的她,很是坦誠,“是。”
予歡雙拳緊握,渾身豎起尖刺,“何時知道的?”
裴梓雋帶著些試探又有些意味深長的道:“知道的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