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予歡聽了,淡笑了下,直道:“我婆母恨不得向天下人炫耀她兒子,倒是有心宴請,只怕是這個褃節兒上沒人會去,與其自討沒趣,還不如等端午過后再說。”
孔怡翠頷首道:“的確是這個理兒......予歡,你還好吧?”
她是書香門第出身,原本是直爽的性子,這幾年經她婆母長公主一番調理,孔怡翠處事也越發老練圓滑了。
至于是否心中快活,自己的日子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罷了。
“這陣子,我聽說你那夫君和你姐姐四處走動,可是活絡的很,京中......”孔怡翠說著頓了下,“他們是不是欺負了你?”
孔怡翠聽到不少閑閑語,她不得不如此去想。
故而,這次夫君本也提議請裴家大爺了。
京中權貴間,關系盤根錯節,與其說請的是人,不如說是在這微妙中制造一種平衡。
孔怡翠自是在這中間存了私心,只因裴家大爺白白害予歡為他空守十年,他一活過來,就帶著予歡的親姐姐四處招搖。
她想讓裴家大爺知道,予歡背后有長公主府,還有她這個世子妃。
孔怡翠三兩語的便說服了夫君,將裴懷鈺的名字從名單里給劃下去了。
“他想欺負我,也要看我愿不愿。”沈予歡說了句,隨即不以為意的道:“他們走不走動我不在乎......”
“你......”孔怡翠停下腳步望著她,滿是認真的道:“予歡,我知你不屑與人爭。
可你不爭,時日久了,別人便理所當然的說你不喜交際應酬,你更不要指望男人對你會存什么感激或是念你多久的好,該哄男人的時候還是放下身段兒哄哄,日子終究是要過下去不是......”
沈予歡有些意外孔怡翠會說出這種妥協的話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