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發現,有時候傷害最深的往往不一定是外人,反而是至親,未必見血,也未必會致命,卻可剜心噬骨。
就連呼吸都令她有些窒息......
“母親......”沈婉嫆似是被母親的舉動驚住了,掩住口,眼里都是不安......
廳里靜了瞬。
杜氏摟著盛哥兒,眼里都是解恨和諷刺。
就連小小年紀的盛哥那眼神里都閃爍著挑釁和幸災樂禍。
眼神冷漠,只覺得這二女兒該受點教訓,并沒有開口說明情況的意思。
寧姨娘當即上前拉住他杜氏的衣袖,“夫人您消消氣,還是先問問是怎么回事,二小姐她不至于......”
沈夫人怒火在頭上,一把甩開寧姨娘,“你少為她說話,她自小就心胸狹隘,妒忌她姐姐,當我們不知道是怎么的?剛剛有人已經告訴我們了,你們還替她狡辯?”
裴懷鈺原本是可以阻攔的,可他也覺得應該讓沈予歡知道怕,也是讓她不要執拗固執的去想些異想天開的事。
此時聽了寧姨娘的話,他像是才回神的忙解釋道:“岳母息怒,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......”“你們不用幫她說話,她就是個白眼狼,不知好歹。”
沈夫人只一想的這一年來,她數次給她送消息,遞帖子,卻都被她拒見拒接,對這個女兒就厭惡一分。
轉身將已然傻了的長女扶起來,“嫆兒起來,你給她跪什么?她也不怕折了壽。”
“母親,不要這樣說妹妹,她,她不是故意的。”沈婉嫆為沈予歡辯解的,自己都沒底氣,轉而道:“妹妹,快向父親母親認錯。”
沈予歡連話都懶得與她們說了,更沒有去辯解,因為她很清楚,她說的話,沒有人會聽會信。
“岳母請上座。”裴懷鈺連忙打圓場的恭敬請沈夫人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