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確實不喝酒,不過這話也就是隨口一說。
幾個兄弟都相處多年,彼此間對各自酒量更是了解,就從來沒喝醉過,尤其田七更是海量,千杯不倒。
所以那種喝醉了倒下的丟人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。
“這個世上能把我們田大哥喝醉的酒還沒出現呢!”
不知是誰喊了一句。
江茉微笑:“那好。”
她轉頭同鳶尾道:“跟我去后院取酒。”
宋嘉寧看向田七幾人的目光有點憐憫。
旁的酒她不曉得,但江姐姐釀的酒她父皇喝了都說好,其中有一種更是辛烈又醉人。
母妃告訴她,父皇喝了三杯人就倒了。
江茉和鳶尾拎著幾壺酒回來。
肚圓的白瓷酒壺不過巴掌大小,看的田七幾個一陣無。
“江老板這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幾人嗎?酒壺也忒小了點,咱們田哥喝起來那是掄壇子來的。”
“對啊,直接給田大哥上三壇酒!”
“今晚不醉不歸!”
其余幾人在旁拱火。
江茉不急不躁地把酒壺放下。
“這是小店最烈的白酒,初次喝恐不適應,等諸位嘗了若是不夠我再去拿可好?”
她這樣說了,田七也沒再說什么。
正好他也想嘗嘗桃源居酒的味道,
田七提起那小巧的白瓷酒壺,一把撕開封泥,對著嘴便猛灌了一大口。
酒水入喉,他臉上的漫不經心驟然凝固。
一股辛辣滾燙的熱流,不似尋常果酒的溫和,也不似京城佳釀的醇厚,竟如一道火線般,唰地一下從舌尖竄入喉嚨,直抵肺腑。
“唔!”
他悶哼一聲,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這股熱流攪動起來,渾身的血液被點燃,連帶著臉頰也迅速染上了一層緋色。
這股烈勁兒來得快去得也快,待熱流稍稍平息,一股獨特的酒香從喉嚨深處反涌上來,清冽中帶著一絲甘醇,回味悠長。
田七咂了咂嘴,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艷,他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小酒壺,又看了看江茉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這……這就是白酒?”
竟如此夠勁兒!
京城那些所謂的烈酒,簡直不是一個滋味!
田七迫不及待地又舉起酒壺,這次不敢再猛灌,只是小口慢酌,細細品味著那辛辣與甘醇交織的奇妙口感,臉上的詫異漸漸被滿足和興奮取代。
好酒!
好酒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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