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臨終的遺,便是讓她照顧好錦寧。
不管錦寧是不是嫡女,都是他的親生女兒,他并不會因為錦寧身份的改變,便對錦寧不好。
只不過……
錦寧歸來不過兩日,做的事情,當真是一件比一件過分,一件比一件讓人失望了。
永安侯沉著臉看著錦寧,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怒意:“錦寧,你瞧瞧你做的好事!”
“你妹妹明明才是受委屈那個,可這個時候還要為了你說情,還有你母親!縱然你不是你母親所出,可這么多年來,難道你母親對你不好嗎?”永安侯反問。
“將你記為嫡女,錦衣玉食,悉心照顧,更是請了宮中的嬤嬤教導你!她為你付出良多,你如今……卻因心思狹隘,為難你的妹妹,讓你的母親難過!”永安侯繼續道。
錦寧看向永安侯道:“父親覺得,我是欺辱了妹妹?”
“你二哥親眼所見,你妹妹為你斟茶,你故意打翻茶盞!”永安侯沉聲道。
錦寧笑道:“他說瞧見就瞧見了?我還說,我瞧見他在春紅樓里面,養了個相好的呢!”
裴景川聽到這話,怒目看向裴錦寧:“裴錦寧!你亂說什么瘋話!我根本沒去過春紅樓!”
錦寧譏笑地看向裴景川:“你瞧見的是我真的,我瞧見的就是亂說和瘋話嗎?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一些。”
“更何況……是不是瘋話,二哥心中清楚。”錦寧繼續道。
她這輩子是沒瞧見什么,可當鬼的時候,卻親眼見證了,她這位好二哥,為了春紅樓里面的相好,以及相好肚子里面的孩子,是如何和家里抗爭的!
“你剛從淮陽回來,可那春紅樓是一年前才在汴京城內開起來的,你如何能看到?你還敢說,自己不是胡編亂造了瘋話出來!”裴景川惱羞成怒。
錦寧淡淡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接著說道:“原來,真的有春紅樓啊!沒想到二哥身為世家子,對這些花柳之地還挺了解的,人家什么時候開業你都清楚!還敢說自己沒去過嗎?”
永安侯聞,也忍不住地看向了裴景川。
如今正要為了裴景川議親,打算為他同大儒沈家的女兒,定下婚約。
若是裴景川出入花樓的事情傳揚出去……這門親事,只怕不好成。
裴景川被這一看,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樣,頓時面紅耳赤起來:“父親,休要聽她胡說!”
“她如今東攀西扯,顧左右而其他,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,逃脫父親和母親的責問罷了!”裴景川繼續道。
錦寧嗤了一聲:“這件事有沒有,日后自見分曉。”
說到這,錦寧看向永安侯,繼續道:“至于二哥所說,我故意將茶盞弄灑一事,女兒卻是不認!”
“我若真故意如此,那濕掉衣服的,該是二妹妹才對,怎會是我?”
“我是腦子有病,才會想著在宮宴上弄濕衣服離席?”錦寧反問。
說到這,錦寧微微一頓,看著裴明月問道:“二妹妹的衣服,可沒濕吧?”
裴明月沒想到,事到如今,錦寧還能條理清晰地辯駁。
她的目光微微閃爍,求助似的看向了宋氏。
錦寧看著宋氏又道:“母親當初嫌我衣服濕了,丟了侯府的臉,催我去換衣,若妹妹的衣服濕了,母親也會催妹妹去換衣吧?”
裴明月被錦寧的幾句問話,牽著鼻子走,好似被逼入了死胡同,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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