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川伸出手,招了招,示意她走近一些。
林語曦堅決不給他碰她的機會,“你有什么話就說。”
既如此,傅庭川也就闡明此次來的目的:“為什么開除我?不給出一個令我信服的理由,今晚就霸占你的床。”
林語曦睜大了眼睛,“你詞典里就沒有害臊兩個字吧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林語曦張了張嘴,想說真話但又怕落于下風。
一直以來,都是傅庭川在單方面地主導這場關系。
他說走就走,說回來就回來,說愛秦若詩就愛,現在后悔了,轉頭來玩她就玩。
她要堅守自己的陣地,絕不給他繼續影響她的機會。
這場關系,她要主導。
林語曦下定決心,給出一個理由:“你做飯難吃。”
傅庭川聞失笑,“做飯難吃還吃了這么多,把我當你六歲的兒子騙呢?”
“我餓了,不行嗎?”
話落,氛圍沉寂下來。
林語曦微微蹙起眉。
他究竟信了沒有?
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,只見傅庭川突然起身,朝她走過來,單手撈住她的腦袋,按在自己胸膛上。
林語曦猝不及防,又被他碰了,想掙扎出來,聽到男人沉穩的嗓音與她的耳膜共振。
“林語曦,凡事不要只看表象,動動你的小腦袋。”
如鼓的心跳一下一下,規律地敲擊著她,沉穩且有力,有種他深愛她好多年的錯覺。
林語曦為自己片刻的想法感到荒唐和可笑。
一個丈夫,新婚后第二天就飛去了國外,不聞不問七年,回來又和自己別有用心的養妹出雙入對。
錯覺,肯定是錯覺。
“腦袋這么管用的話,人還長嘴干什么?”
傅庭川突然一聲輕笑,“嗯,我老婆的嘴大概是隨了我。”
躲躲藏藏十年。
要不是意外找到幾縷蛛絲馬跡,他現在還蒙在鼓里。
當然,他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林語曦推了他一下,“誰是你老婆,不準叫得這么順口。”
傅庭川好整以暇,“你的意思是,拗口就能叫了?”
林語曦氣急敗壞,抓起地上的靠枕,也不管他有沒有潔癖,直接扔在他臉上。
傅庭川只是笑著,笑容越擴越大,嘴里飄進一嘴灰塵。
他伸手捏了一下她鼻尖,“不鬧你了,既然不想看到我,那就換種方式給你做飯。”
什么換種方式。
林語曦懶得理他了,推著他的后背,被他推出家門。
“不需要你做飯!”
本來想讓他哪里來的,哪里回去,可萬一他真的掉下去,受傷的可就是她的房東。
林語曦自認為自己的房東還是蠻不錯的,一位移居澳洲的老奶奶,因為女兒在那邊定居,剛生了寶寶,便飛過去照顧了,順便把自住的房子出租了。
絕不能因為一起陌生男子因不明原因墜樓的新聞,導致老奶奶名下的資產縮水。
入睡前,林語曦把兩個枕套拆下來,丟進洗衣機,然后調了次日五點的鬧鐘。
孫婆婆起得早。
她得早點起來,陪阿婆一起去公園轉轉,順便問問,傅庭川究竟說了些什么鬼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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