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玉環是個內斂的女人,什么事都藏在心里,不喜歡在嘴巴上說,就算說也非常隱晦。
這句話毫無疑問是在暗示什么。
果然,男人要有點脾氣,脾氣上來了,女人自已就跟著來了。
“回去轉告她。”
“就說朕很想她。”
“是!”小太監領命,繼而離開。
李凡回頭望了一眼長安,目光充滿溫柔,這里是他的家,有他要保護的人。
隨即,軍隊出發。
沒有大量攻城器械的累贅,整個隊伍行進速度要比以前快不少。
隨著軍隊出發的,還有那道討伐回紇的大唐皇帝令,當他越過三山五岳,再飄進一望無垠的茫茫大草原時,已經是半個月后。
回紇牙帳。
回紇汗國的最高權力中心,其巨大的帳篷猶如一座山岳,掛滿了各種猛獸皮毛以及各類造型迥異的金銀器物。
再往外看,是一望無際的回紇營地。
大量牛羊馬匹囤積此地,大量的回紇精銳騎兵駐扎!
它已經不能說是草原上最大的勢力了,而是唯一的國,因為英武可汗磨延啜是真正一統漠北的存在。
只不過惹到了李凡,不斷通過輜重,糧草,弩車援助阿布思部落,以至于回紇汗國現在很難受,一直處于平叛階段。
但無論他們怎么調動軍隊進攻,都無法鎮壓阿布思部落。
按理來說,阿布思部落的規模跟回紇汗國是沒法比的,就相當于是李璘造李凡的反,差距很大。
但英武可汗就是擺不平。
當大唐出兵的消息一到,牙帳震蕩!
“大唐皇帝,欺我太甚!!”
高大魁梧的回紇可汗磨延啜發出怒吼,雖身體不好,但一拳仍舊是將桌案砸的粉碎。
砰!
一旁的奴仆嚇的瑟瑟發抖。
回紇汗國軍方高層亦是震怒。
新任太子,英武可汗次子,移地健怒色。
“父汗,阿布思部落的那些混蛋,就是他在背后資助!”
“還開放邊境,讓阿布思的人進入避難,否則我們早就滅了阿布思部落了。”
“這次居然還敢聲稱要滅我回紇,大唐這個皇帝,他太狂了!”
“咱們得主動出擊!”
“太子所極是,有消息稱,南方的南詔已經被滅國,其國王已經在長安被處死。”
“此子心狠手辣,比他的父輩要更加激進!”
“這大唐皇帝令,是明擺著要吞并咱們整個草原,咱們絕對不能聽他的!”
“南方的漢人,憑什么教育我們草原的雄鷹!”
“……”
吶喊透著敵視,草原上的游牧民族,向來桀驁不馴。
英武可汗此刻就像是一頭憤怒的中老年雄獅,他跟李凡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,葉護太子就死在李凡刀下。
本就有仇恨,而且磨延啜畢竟是一統漠北的人,很清楚李凡在想什么。
復仇是附帶的,搶地盤是真。
“大唐來了多少人?”他嘶啞。
戎甲斥候道:“可汗,大唐對外聲稱興兵二十萬,但據哨子觀察,其單于都護府至今僅有五萬先鋒軍抵達。”
“唐帝國的皇帝應該還帶了軍隊,在后方督戰。”
“人數可能沒有二十萬,但似乎來的都是神武軍,大唐的精銳。”
聽到神武軍三個字,回紇軍方瞬間安靜,許多將領是有些忌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