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本無意如此興師動眾,但李泌的分析和勸告讓他對靈武有了更新的認知。
此番叛軍殘余勢力,包括奚人等,他一個都不能放跑!
與此通時,平盧鎮。
轟隆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,揚起了漫天塵沙。
“駕,駕!!”
史朝義縱馬疾馳,瘋狂的沖在隊伍的最前面。
而他身后竟已有了七八千的規模,這其中相當一部分是逃亡路上匯聚的,但此刻他們顯得都很狼狽。
那隊伍的后面,丟棄的馬車不計其數。
傾覆倒塌,隨意一角都是史家積累的財富,以及一些鹽鐵等物資。
他們已經無力帶走,甚至還在一直往外丟。
只因為他們的背后是李光弼率領的朔風軍追擊。
“荔非元禮!”
“你帶人走那邊抄近路,一定要截下這個叛賊!”李光比大喊。
“是!”
“駕,駕!!”
朔風軍一分為二,瘋狂的追逐,不斷的壓縮著雙方的距離。
成片的箭雨也在往下傾瀉,帶下來了大量叛軍,砰砰砰的倒在地上,而后被千軍萬馬過境,踩的尸骨無存。
一眨眼的功夫,雙方一追一逃就跨過了平盧鎮的多個城池,正急速朝渤海方向馳騁。
“駕,駕!”
“快!”
“快跟上,出了平盧,咱們就安全了!”史朝義大喊,記是緊繃和忌憚的眸子中又帶著一絲興奮。
因為離邊境越來越近了。
那里有援兵等待著他!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一兩萬人追逐揚起的滾滾塵沙最終還是飄到了平盧邊境線上。
雙方戰斗力雖然差了太遠,史朝義連停下的勇氣都沒有,但戰馬卻是相差無幾,玩命奔騰下,朔方軍很難造成全面的攔截。
荔非元禮抄近路和李光弼一起合圍,也僅僅是截留下了五六百人,最終還是讓史朝義的大部隊沖到了前面,拉開三四百米的距離。
見此情況,李光弼大怒。
“快!”
“再快一些!”
“他們要過燕山!”
顯然,這時侯李光弼也反應過來。
這條路無非就兩個選擇,但渤海國一直來都是中立方,幾年來叛亂都沒像燕山之外的那些部落和安祿山走的太近。
他曾在河北激戰兩年有余,這他是清楚的。
駕!
啪!
朔方軍用馬鞭瘋狂拍擊著馬屁股,戰馬嘶鳴,爆發著恐怖的速度,那依舊攔截不到,始終差了那么一點點。
“哈哈哈!”
“李光弼!”
“你留不住我,你留不住我了!”史朝義狂笑,吐著大舌頭,激動亢奮,乃于猙獰。
“都給朕沖過去!”
“是!”
他沖在最前面,后面跟著幾千人,李光弼是自然看不到,聽不到。
但密林中,一把望遠鏡卻是將二里路開外的史朝義囂張模樣看的一清二楚,通過口型都能看到說的什么。
李凡的嘴角上揚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,他知道對方逃亡路線的時侯就知道一定會經過此地。
“留不住你是吧?”
說罷,他給南霽云使了一個眼神。
南霽云迅速離開。
而近衛營的三千人馬齊齊拿起弓箭,鋒利的破甲箭矢足足三千支,全部悄然探出了草叢,上面流動著致命的寒芒。
一千五百步,一千步,八百步……
史朝義的大軍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,劇烈的馬蹄讓李凡藏身的地面都在抖動,李光弼都已經讓好殺出燕山的準備了。
就在此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