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思明冷道:“此子多謀,他不會貿然進攻的,他在那后面的軍營跟朕隔空斗法呢。”
“走!”
“再想其他辦法。”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的他,并不打算一波流的決戰,而是兩軍博弈,尋找機會。
“是!”
叛軍們沒能吃到果子,悻悻而退。
……
涿州驛道。
三軍暫駐,如黑云壓城,方圓十幾二十里無任何真正的風吹草動。
砰!
鐵牛被綁了回來。
“殿下,俺錯了。”
在南霽云等人的使眼神提醒下,鐵牛認錯倒是快。
“你沒錯,你是對的。”李凡負手淡淡道。
鐵牛完全聽不出來是反話,咧嘴一笑,放心下來,還站了起來。
李璇璣看了都一陣哭笑不得,這憨子。
李凡突然拂袖:“拖出去,三十軍棍,全軍指揮官旁觀。”
他無比決絕,必須要殺一儆百,給鐵牛漲個記性。
此話一出,鐵牛瞬間笑不出來了。
整個大營將領幕僚也嚇一跳,三十軍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,得把人打廢。
“殿下!”
“鐵牛將軍一時中計,才率軍追了出去,所幸沒有造成任何傷亡,不如給他一次機會。”
“是啊,殿下,您下令,鐵牛將軍立刻就停下了。”
“殿下,三十軍棍太重了,還請殿下網開一面。”
除了坐鎮幾大營的節度使外,幾乎所有在這的將領都開口求情。
“孤說拖下去,三十軍棍!”李凡突然大喝,鐵面無情。
“違抗軍令,擅自出兵,孤沒要他的腦袋,都是看在他軍功的份上。”
聲音回蕩,諸將臉色尷尬。
確實這事是死罪。
這時侯,李璇璣站出來道:“殿下,雖鐵牛將軍有錯,但三十軍棍太重了,而今大敵當前,正是用人之際,不妨打一半,記一半?”
李璇璣說著,踢了鐵牛一下。
“是啊,是啊,殿下,俺也不是有意的。”
“俺以后不敢了。”鐵牛道。
李凡深吸一口氣,也不好拂了這么多人面子。
“那就打十五,記十五。”
“明年今日,補上。”
“現在滾出去,自已去領!”
“是,是!”
鐵牛咧嘴一笑,心想明年這個時侯就在長安了,到時侯往神武府太子妃那里一躲,應該就沒事了。
李凡看他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蕭麗質可是照顧鐵牛如親弟弟。
當時王府家眷從孟津渡返回長安,一路都是鐵牛,蕭破虜護送。
“十五棍必須打響,誰敢放水,軍法從事!”他又補了一句。
眾人看了一眼鐵牛異樣,似乎在說,盡力了。
鐵牛耷拉著腦袋,自知犯事,也不讓辯解,老老實實自已跑出去挨打了。
很快,嚎叫聲便從外面傳了進來。
圍觀之將士不在少數,全部算是給敲了一個警鐘,那是真打啊!
當天夜里。
斥侯營和派出去的騎兵依舊沒有找到史思明主力的具l位置,只發現了一些游走騷擾的小股騎兵。
多的一千人,少的甚至才幾十人。
他們不斷對唐軍進行騷擾,試探,勾引。
但沒有任何唐軍指揮官上當,追都不追,嚴格執行命令。
第二天,叛軍又圍繞水源,針對糧草展開了一系列的襲擾,有機會想燒,沒機會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