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把李亨那一脈的路全給走完了,搶先一步給駱元光賜名,改名為李元諒。
知遇之恩,賜名之榮,李元諒在魏州府當場磕頭,當效死忠。
與此通時的衛州。
田承嗣還沉浸在自已的足智多謀,決堤放水,阻斷唐軍的得意之中。
殊不知這早已經被命運標注好了價格。
數千百姓的死和無數佃戶的損失,必須要有人來承擔!
三天后。
“報!!”
“田大人,不好了,唐軍殺過來了,唐軍殺過來了。”
驚慌的聲音叨擾了田承嗣的美夢,率先大怒,但聽到最后幾個字,睡意猛的清醒,沖出屋子。
“你說什么?”
“他們怎么過來的?”他神色難看,不敢置信。
“殿下,據說是洪澇被唐軍疏通了!”傳信使道。
田承嗣年逾五十,頭發花白,不怒自威。
“怎么可能?”
“這怎么可能!”
“短短幾天時間,他怎這么快就疏通了水道,再快也不可能這么快吧?”他低喝,厲色盡顯。
“田大人,千真萬確啊!”
“唐軍先鋒從李嗣業變成了高仙芝,此人善戰,一入衛州便連破十二寨,時契,齊蚌,張赫等多名郎將毫無準備,皆被生擒!”
“他們所押送的壯丁,也被救走。”
聽聞此,田承嗣氣的是胡須亂顫,怒罵:“廢物,一群廢物!”
“唐太子呢,他可在?”
“田大人,唐太子沒有出現,唐軍只有先鋒出動,外加數千重甲騎兵而已,共計不到兩萬人。”
“據前線百里加急聲稱,唐軍現在已至新鄉!”
聞,田承嗣是又怒又焦灼,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。
唐軍攻勢速度遠超他的想象,決堤一事也并沒有為他爭取到多少時間。
“立刻派人通知陛下,唐軍大舉進攻,請求援兵。”
“令田朝迅速率募兵三萬,前往束河一帶布防!”
“是!”
傳令使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。
安史之亂的形勢,徹底反過來了。
人走后,田承嗣依舊惴惴不安,精明如他已知局勢不對,衛州一馬平川,是極難守住了。
“何兵!”
“大人。”一名家將模樣的男子上前。
“你,立刻去將府中所有錢糧玉器,綾羅綢緞先行裝車,偷偷進行,不要聲張。”田承嗣沉冷道。
“是!”
“……”
衛州。
李凡率領的大軍仍在趕路的路上。
雖疏通洪澇,但殘留下的淤泥綿延了幾十里,人走起來尚且費勁,更不要說糧車,原本兩三個人就能讓完的事,卻需要二十個人以數倍的時間去完成。
大型攻城器械更是無法橫渡,只能放棄,到了衛州城下再花時間打造。
但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,唐軍先鋒席卷衛州,再一次復刻了相州的大勝,短短數日叛軍潰不成軍,已是拿下一半。
十月初。
唐軍在新鄉總算完成集結,并且朝束河一帶進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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