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點點頭,放心一些。
“有什么事,立刻通知本太子。”
“啊?”薛飛詫異,這他也不敢啊。
“外面喊就成,別瞎闖。”
“嘿嘿,好!”薛飛笑道。
不久后。
熱氣升騰,氤氳繚繞的宮殿內,水漬彌漫。
紫色薄紗交織,平鋪于地,糜氏已然半夢半醒。
珠簾和瓷器閃耀著水霧的光澤,古典襦裙和抹胸,隨意散落。
范氏發髻松散,芊芊腳踝浸在淺水之中,屈腰面朝銅鏡。
梨木咿呀,峰巒晃蕩,快要哭了。
大丈夫,當如是也。
次日。
天際掀起一抹魚肚白,金色的晨曦灑在了鄴城城墻上的唐字旗上,耀眼無比。
軍旗下面,是忙碌的唐軍。
昨夜廝殺留下的廢墟雖然還沒來得及清掃,但鄴城已經全面平靜,傷兵被集中救治,城外大軍拔營,如火如荼。
一絲絲炊煙從城內升起,充足的糧草讓三軍沒有后顧之憂,擺下了大量的粥臺,賑濟百姓,俘虜也有。
李凡的鐵血手段,懷柔政策,二者兼具,讓唐軍徹底成為了一支王者之師。
全城百姓,全城俘虜,無論漢胡,沒有一個嘩變的,一切都井然有序。
甚至連趁亂搶劫偷盜的都沒有,這在古代的戰場下,是極其罕見的。
一大早,李凡就起來了。
糜氏范氏看著更像少女了,云鬢高聳,玉脖端莊,眉眼間似乎還殘留著沒有退怯的春色。
一開始她們也有些難為情和不得已,不太愿意同處一室,但隨著城門一開,也就半推半就了。
二女替李凡更衣,沐香,百依百順,溫潤懂事的如同兩個小嬌妻一般。
在大唐這樣的封建王朝,女人地位相較低下。
李凡幫她們擦一擦,她們都覺得不可思議,感動的不行,繼而百依百順。
走出銅雀臺,鄴城內軍隊絡繹不絕。
由于主要戰場是在城外,所以城內保持相對完好。
“報!”
“殿下,一夜統計,繳獲近萬輜重甲胄,查封鄴城各處財富,以李廷堅為首,錢二十車,超萬貫……”
聽著匯報,李凡已經不再驚訝,鄴城的都算少的,汴州之勝繳獲才大。
但汴州肯定也不會是最大的,史思明稱帝的時候大量的財富都已經轉移到范陽,那是叛軍總部和都城,而且天下資源最可怕的還是要數五姓七望!
他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想打地主了。
剛匯報完繳獲和傷兵營的情況,李璇璣也來了。
“殿下,搜查出來的卷宗和書信不少,鄴城曾多次有叛軍頭目停留,伴隨大量的叛賊臣宅院,留下的人也不少。”
“都在這里了。”李璇璣指了指帶來的一車卷宗文書。
李凡看了一眼,但目光更多的是李璇璣,她忙了一夜,冷艷臉蛋看起來有些疲倦。
他有些內疚。
“好,晚些本太子會看的,你去休息吧。”
大庭廣眾下的關心讓李璇璣微微有些不自然,轉移話題道。
“殿下,我不累。”
“還有,搜查的時候搜到了一個叛軍的重要人物。”
“誰?”
“叛軍兵部尚書,高尚。”
李凡眼睛一亮,差點把這匹夫忘了,這條魚比李廷堅還大!
唐朝時期的兵部尚書管武官選拔,總領輿圖,軍械,驛傳等多個職能,換句話說,叛軍的家底他比誰都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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