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要砸沙洲上的中潬城,距離也差的太遠。
見此情況,李凡又讓人將拋石車往前推,試圖用極限距離試一試。
但拋石車剛一推到黃河岸邊,其松軟的土質瞬間就讓拋石車深陷,強行推進,險些傾覆。
李凡無奈放棄。
佯攻進入第二個時辰。
他也差不多通過望遠鏡摸清楚了河陽叛軍的配置以及實際攻堅難度。
“讓南霽云撤退吧。”
“是!”
隨著鳴金收兵,神武軍首次佯攻的大軍迅速撤回。
三軍士氣倒沒有任何影響,畢竟本就是試探。
但城內以周摯為首的叛軍卻是激動無比,在城墻上不斷叫囂,好像跟打贏了似的。
中軍大營。
“殿下,太可恨了這個周摯,咱們只不過試探一番,他還真當自已擋住了我軍!”
“方才城頭叫囂,氣煞我也!”
“殿下,明日正式進攻,請允許卑職繼續帶兵,卑職一定拿下南城!”南霽云一回來請命道。
“別急,先不進攻了。”李凡道。
“不進攻了?”將領們多有詫異,齊齊投來目光。
李凡道:“剛才佯攻,本太子大概摸清楚叛軍的城防,如果正常攻城,咱們的傷亡至少是叛軍的兩倍。”
“而這幫人是史思明的親信,肯定會死戰到底的。”
“那么咱們的傷亡就太大,不到最后一步,不能強攻,最好是引敵出城。”
“殿下說的沒錯,傷亡太大的情況肯定又會拖延大軍進攻河北的時間。”封常清道。
“附議!”
“附議。”
魯炅,李嗣業紛紛表態。
“這樣!”李凡起身,想到了一個最原始的辦法。
“派遣軍隊到黃河岸邊和城墻下對叛軍叫罵。”
“大軍先不要露頭,若有叛軍沖動殺出,即騎兵殺出,看能不能殺進城內。”
“另外,李嗣業你領一萬安西軍到北城去,前后切斷河陽的所有補給線以及傳信通道。”
“是!”
“……”
很快,行動便得以實施。
入夜后,安西軍萬人借水師沙船渡過對岸,雖發生了一些局部交鋒,但靠陌刀軍的戰力,還是成功封鎖了所有可能聯合河陽城內叛軍的通道。
同一時間,河陽城下響起了漫天的叫罵。
從黑夜到白天,從清晨到晌午,換了幾十次,足足數千人,幾乎能想到的臟話都罵了。
但對方死活不出來,哪怕就去了幾百人,方圓幾里能見范圍都沒有伏兵,叛軍仍然堅守不住。
中軍大營內。
李凡蹙眉嘀咕:“看來這辦法也不太行,叛軍沒那么好對付。”
他看向沙盤,開始考慮冒險用水師沙船登陸沙洲,直接進攻中潬城的可能性,拿下中潬城,整個攻城就能事半功倍。
但他才剛一產生這個想法。
突然!
一陣陣的騎兵的沖天喊殺隱約從遠方傳來。
李凡噌的一下站起來,神經瞬間繃緊。
“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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